好像整个会议过程最别扭的只有她而已。
鹿之绫从位置上站起来,伸展手臂,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是不是发过话了?”
“不是我发的,是父亲发的。”
薄栖站起身来,走到她身侧,又替她揉脖子揉手臂揉腰,“还有哪里酸累?”
“不累了。”
鹿之绫摇摇头,有些狐疑地问道,“父亲为什么要发……哦,懂了。”
薄峥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儿子撂挑子不干,那他便连仅剩的追妻时间都没有了。
“嗯,所以你不用担心。”
薄栖握住她的手,低头看一眼表上的时间,“不早了,中午一起吃饭。”
“刚刚已经吃过些点心了。”
鹿之绫道,为免她尴尬,薄栖还特意嘱咐人在每个参加会议的人面前摆着水果茶点,但也没人吃。
可她扛不住,她容易饿。
“再陪我吃一点。”
薄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鹿之绫看着前面人的背影,有些疑惑,中午一起吃饭,他讲这话好像有些重音,让她又觉得耳熟。
可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话,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会觉得这有点重要……
薄栖放了薄峥嵘的假,工作便全在他一个人头上。
鹿之绫一整天都是在薄家财团过的,睡觉、看电视、打游戏、玩飞镖、散步、吃零食。
说充实也充实,说无聊也无聊。
鹿之绫在他的办公室里转来转去,蓦地,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看他工作。
“无聊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薄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腿上,十指紧扣,视线还停留在满屏幕的工作内容上。
“不用不用。”
这些活现在不做,他熬夜也要做,“我就是想看看你。”
“嗯。”
薄栖笑了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鹿之绫靠过去,把下巴抵在他的臂膀上,她清楚这样有点重,于是盯着身边的人直看,看他什么时候不舒服了调整坐姿。
结果,他连动一下都没有,继续办着他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