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搀扶着,朝着唯一的通道缓慢前行,油灯的光芒比之前更加黯淡,只剩下摇曳的微光,仿佛随时可能熄灭。
昏暗的灯光使我们视野受限,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墙壁仿佛在黑暗中逐渐向内挤压,让人心中愈发沉闷。
阿秋提着油灯走在最前方,灯火在她的手中微微颤动,带给我们些许勇气。
"说起来,我们真是捡回来一条命啊……"许凯走在后面,强笑着说道,虽然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后怕,但更多的是侥幸和劫后余生的兴奋。
"是啊,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库尔低声附和,他的声音沙哑,脚步显得疲惫不堪。
"许凯,如果咱们能活着出去,你第一件事想干什么?"阿秋突然问道,语气里多了一丝轻松。
许凯愣了一下,然后咧嘴笑道:“我要吃一顿好的,必须是烤全羊那种!还有冰镇啤酒,最好再来一瓶茅台。”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是一瓶,而是一箱茅台!!!”
库尔嗤笑一声:“你这是要喝到胃穿孔啊。不过说真的,我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三天三夜,最好谁也别来打扰我。”
“许凯可是大老板,到时候可得请客。”我调侃道。
“没问题,费用我全包了。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许凯满不在乎的说道。
阿秋笑了笑:“如果是我,我想去看看海,听说在海边吹风可以把所有烦恼都带走。”
“海边?我还以为你会想去庙里求个平安符。”许凯打趣道。
阿秋白了他一眼:“谁说海边不能求平安呢?海浪声可是最好的护身符。”
这种大难不死后的兴奋感在我们之间短暂地传递着,尽管身体疲惫,但幸存的喜悦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略显放松。
然而,这种放松感仅仅维持了片刻,随即就被逐渐加重的阴影吞没。
通道走到某处,原本狭窄的空间逐渐宽阔起来,我们得以站直身子,行走也变得稍微轻松了些。
"这通道变宽了。"阿秋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她举起油灯,光芒微微扩散,在前方显现出更加开阔的空间。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希望,仿佛这片黑暗终于为我们展开了一道生机的缝隙。
然而,随着我们继续前行,某种莫名的熟悉感开始在我的心底涌动。
那些粗糙的石壁、地上的古老图案、四周的雕刻痕迹——这一切让我感到熟悉,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布阵图的片段,仿佛这里的布局曾出现在记忆深处的某个模糊角落。
"不对劲!"我心中猛地一沉,几乎是本能地感应到一股危险正在逼近我们。
"阿秋!小心!"我大声喊道,声音在宽敞的通道中回荡,带着强烈的焦虑和紧迫感。
走在最前方的阿秋微微一怔,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而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我已经猛扑了过去。
几乎与此同时,脚下传来一声低沉的“咔嗒”声,阿秋的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