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河吐出黑血的刹那,小二猛地扑了上来,手中竟是多了一把尖刀,同时附近的苗人也纷纷冲了上来,准备使用人海战术。
“呜”
就在天河即将与众人动手时,一阵清脆的笛声悠悠的钻入他的耳中,曲调绵延忧伤,哀婉不绝。
想要进攻天河的苗民,听到笛声的刹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听到了索命的梵音,连看都不再看天河一眼,顷刻间竟是跑得一干二净。
究竟是谁在吹笛为何这些凶悍的苗民那么惧怕笛声
环顾四周,原本早起勤快干活的苗民,此时跑得一个都不剩。放眼整个苗寨,空空荡荡,就连竹楼底层圈养的猪狗都不敢叫唤了,像是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便会被人吃掉似的。
天河独自一人走在干净的街巷上,透过两侧竹楼的空隙,依旧可以看到一双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在打量着他。
“汉家哥哥,不要去”
天河走到寨门时,竹楼里的一位小姑娘压低嗓音叫了起来,可是还未等她说完就被家人捂着嘴巴拖了进去。
“咦”
天河将千里眼发挥到了极致,很快就发现了笛声的主人。那也是一个苗族女子,站在一座坟墓前哀婉的吹着笛子,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窥探她,所以回头四处探望,发觉周围并没有人,这才转过身去。
老人家刚才看背影还是个少女,原来却是一位老妪。
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危险,天河快速的逼近那座坟墓,想要一探究竟。
“婆婆可是有什么心事”
笛声哀婉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忍,曲调转折之中还有深深的无奈,天河实在很好奇,眼前的老妪究竟有着怎样肝肠寸断的往事,才能吹出这等催人泪下的曲调。
“谁”
老妪惊惧的转过身来,口中的笛声也停了下来,双眼清明之中却带着一种不协调。
没错,这就是少女给天河的感觉。明明她看起来已经七老八十,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可是她的眸子却非常的清澈灵动,丝毫没有老人那种历经风霜,看淡生死的沧桑和深邃。
“婆婆”
老妪陷入短暂的失神之中,似是很不习惯这个称谓:“以你们人族的计算方法,我今年不过十七岁”
“算了,都不重要了。”
老妪叹息一声,道:“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后,你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后土宫请来的帮手之中,有名的年轻俊彦我都见过,不知公子是哪位”
“婆,姑娘,还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天河有些别捏的看着眼前的老妪,十七岁能老成这样,想来这女子身上,定然也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走吧,趁着还有命在,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一片废墟,竹楼化为火炬,生灵沦为祭品。”
老妪双目眺望着远空,心生不忍道:“我不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他们并不信任我。我能想到的法子都试过了,可是没有用。公子,若是你能帮我劝劝姜家寨的村民离开,我至死都会感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