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衙内用力一拍大腿,这一炮他可是瞄了好半天。
“没事儿,在没有计算机辅瞄准系统的时候。海战中火炮地命中率从来都在百分之十以下。”
凌宁安慰他道,林深河苦笑一下,继续指挥助手们清理炮膛,装填新的整体式炮弹进去。
…………
“轰”“轰”“轰”“轰”……荷兰人也开炮还击了,尽管现在还远未到他们的火炮最佳射程范围——估计永远也到不了,因为老郑一直在调整方向绕着他们航行。始终保持双方距离在八百到一千米左右。
但荷兰人依然不停开炮。哪怕仅仅是为了保持士气。不过,在这个年代,哪怕是最好的青铜火炮,其所能精确瞄准的距离充其量也就三四百米。超过这个距离,即使通过大量装药能够射得很远,可炮弹最终会飞向哪里,那只有上帝知道。
实际情况也正是如此——琼海号所在的这个方向海面上被砸出大量水柱,但最近一发炮弹落水处距离琼海号也都有百多米远,就算按概率射击标准,这个散布面也太大了点。
不过。对琼海号上这些现代人来说。哪怕是最小的危险,他们也会尽最大可能进行防备——所有人都穿上了红通通的救生衣。除了在甲板上炮位上忙活地炮组成员,无关人士都被赶进船舱去,大家只能轮流用望远镜看热闹。
作为非战斗人员之一,庞雨差点也被赶进下面船舱。总算他自称是作战参谋,好歹赖在了驾驶舱位置,并有幸长期独霸一只蔡斯望远镜,而不用同旁人分享。
把望远镜举在额前摆了半天e,庞雨突然神神秘秘的转过头来:
“嘿,兄弟们,发现没有——那艘大船上悬挂的旗帜居然不是东印度公司VC标记。”
“嗯?”
旁边文德嗣,王若彬等人纷纷装模作样举起望远镜看去。果然,对面那艘正在挨打的EIndimn大帆船桅杆顶部飘扬的旗帜和旁边Flue船上截然不同。后者是一个大写字母联系着和,正是荷属东印度公司标志,而前者的旗帜花纹都很复杂,这边没一个人能辨认出。
不过也没什么人对此感兴趣,反正都大鼻子老外,就算不是东印度公司地船,既然跟荷兰人混一块儿跑这边来,挨打就是活该,穿越众们才不会为打错了人而感到内疚呢。大家现在感兴趣的,只是这艘庞然大物还能坚持多久。
基本上,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海战。虽然对方有两条船,好几十门大炮,但真正能朝着琼海号方向开火的,也就那艘EIndimn侧舷的十多门青铜炮。另一艘Flue则被EIndimn本身给挡住,完全没有射击角度。
对面那两艘船当然是竭力加速,想要通过调整队形靠近过来发挥炮多的优势。但对于这些十七世纪的完全依赖风帆驱动的木壳船来说,想要赶上现代螺旋桨舰船的脚步可实在太困难了。
更何况琼海号上还有完善的雷达系统,红牌港内海域状况和双方舰船位置随时都显示在荧光屏幕上,老郑只要随便瞄一眼就能明了整体战局,从而做出最有效地应对——往往是那两艘船费尽心思移动了半天,这边轻轻巧巧换个方向,便又绕到边上去了。
琼海号上地火炮也一直没停,就盯着那艘可怜的EIndimn猛轰,对另外一艘Flue船则完全不加理会——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地一贯指导思想。军人出身的老马深切把握这一原则,一门心思想要把那条大船先打沉。
只可惜火炮的命中率实在是低得让人发指——即使有高手坐镇,到目前为止他们一共还只命中了对方四发炮弹,都是马千山亲自操炮命中的,深衙内所负责的第二炮组尚未开张。这年头海船甲板上大都挤满了人,能够爆炸的开花弹每一发命中都会给那些荷兰人带来重大伤亡。
不过穿越众们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战果,他们想的是尽快把这艘大家伙送到海底去。迫击炮高角度抛射打过去的高爆榴弹杀伤力虽然可观,但落到对方船上却仅仅只能破坏甲板设施,对于关键的吃水线部分却没什么损伤。
对方船上损管措施也做得不错,前后四次爆炸居然没引起火灾,偶尔有几个小火头也很快被扑灭,让这边船上不时发出一阵叹息声。
“我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太浪费了,我们难道没有燃烧弹头的炮弹吗?”
文德嗣很不爽的询问道,庞雨无奈摇摇头:
“当初能做出高爆弹的触发引信已经不容易了,没有用迫击炮发射的燃烧弹。”
“难道要完全用炸的把那船炸散架?”
其实如果有耐心的话,用高爆弹慢慢敲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只有他们能打到对方。只是那艘船的块头实在太大了点,照这样态势打下去,恐怕需要二三十发炮弹才能把那艘大船彻底打解体——如果运气不好,一直没能点燃对方火药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