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还想再去追,走廊另一头,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对不住对不住,让霆生久等了,今日家里实在事多,刚刚走到半路被人拦住处理了一些俗务。”恭王笑声爽朗,快与景宜碰头,他才疑惑地停下脚步,惊诧问:“霆生怎么满面怒色?是怪本王来迟了?”
“贵府茶水不净,请王爷恕萧某提前离席之罪。”他虚伪至极,景宜拳头紧握才按下动手的冲动,寒着脸直接从恭王身边经过,只留下一句同样虚伪的话,毕竟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男人疾行如风,恭王回头目送,等那道冷峻身影消失了,恭王才不悦地“啧”了声。这萧家老三,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定力,真是可惜了他的美人计,而且这次惹恼了对方,以后再想接近萧霆,怕是比登天还难。
好在昭王同样得罪了萧霆,两人半斤八两,拉拢萧家不成,其他地方多用心好了,等将来他登基称帝,看他怎么收拾萧家。
冷哼一声,恭王朝管事使了个眼色。
管事心领神会,去处理那位没用的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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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情况太尴尬,景宜没惊动两位兄长,带着阿顺先赶回将军府。
陶然居,来了月事的萧霆懒洋洋在床上躺着休养,听说景宜回来了,萧霆大吃一惊,起身问明心:“人呢?”怎么不过来看他?
明心摇摇头,疑惑道:“驸马爷好像叫人备冷水了。”其他的阿顺不肯告诉她。
大正月的,她要冷水做什么?
萧霆有点不放心,命丫鬟准备斗篷,他抱着手炉去了前院。这公主身子太娇气,稍微受点凉就肚子疼,萧霆不想白受罪,反正丫鬟们不知道他才是驸马爷,景宜也不在意这些。
到了前院,阿顺守在门前,为难地劝说道:“公主,驸马爷说了,不许人打扰。”
对此,萧霆轻飘飘送了他一个字:“滚。”
公主最大,驸马爷都得听公主的,阿顺只得让开门口。
堂屋西边通浴室,东西是起居的次间与卧房,萧霆站在中间,凝神倾听,两边都没动静,便猜测着走向浴房,轻轻一推,门开了。萧霆跨门而入,透过屏风,看到浴桶里有人。
“怎么这时候洗。澡?”萧霆一边说一边往那边走,绕过屏风,就见景宜光着膀子坐在浴。桶里,水面没有一点热乎气,一看就是冷水,可泡在水中的人,却俊脸泛红,浑身透露着不正常。
“怎么回事?”萧霆惊骇地丢开手炉,三两步跨到浴桶前。
景宜早将巾子挡在腰间了,勉力平静道:“有人在我茶水里放了东西,应该没有大碍,你别担心。”
茶水里放东西?
作为一个男人,萧霆盯着景宜看了几瞬,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看向水中。东西被挡着,萧霆沉着脸就要去扯那条巾子,景宜及时挡住他手,无奈道:“小心受寒。”
“那你给我看看。”萧霆眼中带凶。
景宜真没给他看过,做不出来。
萧霆不用看也猜到了,咬牙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夫妻之间基本没有秘密,景宜垂眸,简单解释了一遍。
萧霆气得踹了浴桶一脚,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找恭王算账!”
敢对他的公主媳妇下。药,恭王真以为京城谁都怕他是不是?
“回来。”
景宜厉声唤他,等萧霆顿足,她才放缓语气道:“这种事,闹大了你我也不好看,算了吧。”
萧霆气结。闹大了,传出去恭王丢人,驸马爷被人下。药,也够窝囊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提防?”不能出气,萧霆回头朝景宜发火。想到恭王府的丫鬟凑在景宜面前搔首弄姿,萧霆胸口更堵,瞪着景宜训道:“你防我跟防贼似的,今儿个为何没防人家?是不是被那女人勾了魂?”
他又乱想,景宜头疼,不过还是正色保证道:“这次是我大意,以后绝不会再有。”
她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勾。引自己。
“你摸着良心说,你真没觉得那女人好看?”她惯会认错,萧霆气消了点,但还是狐疑地盯着她。这女人,在床上那么威风,有时候他必须把她当男人提防。
景宜现在想到阿鸾便反胃,闭口不谈。
萧霆见她脸色不好,再看看那桶冷水,心疼了,走过去安抚道:“你放心,我不去王府闹,但我另有办法替你报仇。”
没人能白白欺负他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