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昵了他一眼,把脸伸过去,“看到没,我瘦了。”
“难道是想我想的?”
倒也不全是,当然他占了一大半。
“要不先吃饭吧。”她叉开话题,迟之谦幽幽的看着她,许久不动。
凌小希:“……怎么了?”
“我先回去刷牙。”
“好,你快点,一会儿凉了。”
他出去,背影挺拨,凌小希呼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她是不是矫情了点儿,不就是说一句我想你?又不会掉肉,有什么不好说的。
正好,电话打来,她的助理。
“喂。”
“凌总,你在哪儿,快来公司,有人来闹事。”
“什么?”
“我们的员工一大早就在这里布置圣诞会场,有一个醉汉要拿我们的圣诞树,和工作人员大吵大闹。然后……我们的工作人员把他打伤,现在警察来了。”
“……”
她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商场就要开门,在这之前要处理好。
“我马上到。”
拿外套,出门。在门口顿了下,想去敲他的门,给他说一声,想了想又没有讲。下楼,才发现下雪了,不大,很小。
冬天了,又一年过去了。
去年她还在和凌锦风……停,她在瞎想什么呢。
上车,拿手机给迟之谦发了短信,公司有急事,她先去处理。出去,走到门外,看到一侧停了一辆保时捷,这种车子,在她这个圈子的人,是随处可见。
这辆车她熟悉,还有这辆车的主人蹲在街边和流浪汉聊天,那男人她也熟悉。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身上不扉的外套披在流浪汉的身上,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忽地一笑,碎发在眼前摇摆,笑得很开心,很迷人。
远处有人在拍照,这幅面画若是跑到了网上,恐怕又是一个头条。
那个流浪流忽然往这边指了指,他顺着手指看过来,看到了她。他顺势起身,眼神黝暗。
既然碰到了,那就下车打个招呼吧。她把车子靠边停,下来。
门才关上,他便开口:“把外套拿着。”
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就只是一个薄薄的打底。她抬头看他,他拧眉,那模样好像是懊恼自己说了这句话。
她没有拿,过去。
“好久不见。”有多少过往,若是通通都能用坦然的‘好久不见’来做开场白就好了,心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