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昱帝,开口说道:“皇上也不要动了太大的怒气,身子要紧。”君熠也在一旁应和着皇后,阿暖也开口说道:“父皇可曾用膳?阿暖这会儿可是饿得紧。”说完还揉了揉肚子。
昱帝见状,开口道:“朕今晚也是想着到朝阳宫用晚膳的,阿暖饿得紧,那这会儿便让人传膳罢。”
今晚朝阳宫中,君朝的帝后二人加上太子与长公主,本应是和和的一餐饭,却因着这次宫外的马车之事,显着有些沉重。第二日朝堂之上,礼部侍郎因为教子无方被贬为员外郎,却并未再提别的,朝堂上的众人也知晓,这礼部侍郎家的儿子,在京城之中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虽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惹得皇
上发了话,但是也都算得上是平静。散朝之后,昱帝将大皇子叫到了御书房。
大皇子出宫辟府之后,也就开始上朝了,虽说君璟这人没有什么大的治世之才,但是在昱帝面前一直表现地安分守己,昱帝对自己的大儿子也算得上是满意,今日之事,昱帝本是想教导他一番便罢了。
御书房中,大皇子恭恭敬敬地站在昱帝的书桌前面,等着上首自己的父皇发话。
昱帝端起茶盏,看着君璟,开口问道:“你可知今日赵元为何被贬?”赵元便是赵侧妃之父,对君璟来说也算得上是半个岳父,君璟自是想知道为何,但是昨日之事,他怎么能知晓。
想了想,开口说道:“儿臣不知。”
昱帝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昨日君熠同阿暖回宫的路上,赵元儿子身边的奴才驾车鲁莽,差一点害的阿暖受伤,这便是朕贬了他的原因。”
君璟听罢,开口说道:“如此说来,这赵元确实该贬。”
昱帝又说道:“你可知道,这赵元的儿子,可是打着你的旗号的!”
这件事情,君璟委实不知,忙开口说道:“儿臣委实不知,这件事情,儿臣回去定会问赵氏个清楚。”
昱帝又开口道:“你若是平日里处事严谨些,也不会惹得这种人上身,你虽贵为皇子,可是行事还是要知晓分寸的。”昱帝本是想着好好教导君璟一番,语气便显得有些严厉。这话听在君璟耳朵里,便有些不服气了,他之前并不知情,怎么能教导到他的头上来?昱帝作为帝王,君璟的那些小心思怎么能看不出来,开口道:“你若是不服气,便回去想罢,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
时候给朕上一道折子来!”
君璟心中更加不服,但是无法,只得先告退了。他现在虽说上朝,可是并无职务,白日里仍是在上书房中,他也只得先回上书房去了。
君璟在这上书房中,好不容易捱到了散学,便立刻往景华宫中去了。
楚妃看到君璟,心中欢喜,可是细看之下,自己这大儿子脸上却是带着几分薄怒,忙开口问道:“璟儿这是怎么了?”
君璟开口说道:“今日赵元被父皇贬了官。”
楚妃身在后宫,前朝的事情她平日里也不着意打听,知晓的并不及时,听罢君璟的话,有几分诧异:“这是为何?赵元不是你府上赵侧妃的父亲么?”
君璟点了点头:“父皇说他是教子无方,上午的时候父皇将孩儿叫去了上书房,说是赵元之子在京城中纵容奴才乱驾马车,冲撞了太子及宸华,而且,那个东西还打着孩儿的名头。”
楚妃听罢,开口说道:“你府上的赵氏,母妃一开始便没有看上,现在可好,真是将麻烦惹上了。”君璟见楚妃完全抓不住重点,开口说道:“母妃提这些有什么用处,人是父皇指下来的,父皇方才的意思是孩儿管束不严,方才给了那奴才这么大的胆子,打着孩儿的名义在这京中滋事,还让孩儿细细想想
,想罢之后上了折子去!”
楚妃一听,便生气了:“这事情与我儿何干?为何要怪在我儿的头上,定是朝阳宫的那两个挑拨离间,若不是他们,皇上怎么会将你唤到御书房去说了一通!”
君璟忙点头,他正是这个意思:“母妃同孩儿想到一块去了,宸华定是没有伤着,若是伤着了,母妃定然早就知晓了,不过是不小心冲了马罢了,这兄妹二人不一定在父皇面前说成什么样子了!”
楚妃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开口道:“璟儿放心,母妃定是会为你找回个说法来的。”君璟点头,他虽知晓自己的这位母妃没有太大的能耐,可是这么多年,早就习惯有事便到这景华宫先跑上一趟,无论如何,总是不会有什么错处。得了楚妃的这句话,君璟也算是满意了,开口说道:“儿臣
也得回府了去了,便不久留了。”
楚妃想开口留着君璟,可是看着君璟的样子,也只得在心中想着,这孩子怕是府上还有事情,便点了点头,开口嘱咐:“既是如此,母妃也不留你了,你可要小心照看着自己。”君璟点头,行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