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村里人都睡下了,老沈家的二房三房的房间里动静不断。
钱氏抓着沈老二的胳膊,口里嚷嚷着:“哎呀你行不行,再来再来!”
沈老二一脸纵欲过度的虚相,趴在床上喘气:“不行了不行了,你这婆娘,是要累死了牛啊!”
钱氏一巴掌拍在沈老二的身上:“你不多加把劲,咱咋生的出儿子!”
沈老二都快翻白眼了:“生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事?你那田不给力,我这牛咋耕,她也不结果啊!”
“呸,我这田咋不给力了!壮壮露露不是我生的?”钱氏从床头摸出了个瓶子来,从里头抠出一粒药,往沈老二嘴里一塞,道:“这是我花钱在镇子里买的,你吃了一会咱们再战!”
“还来!要死咯要死了!”沈老二脸色煞白,冒虚汗。
此时对门三房的动静响起。三房和二房的屋子门对门,三房的动静一点不落的传进二房耳朵里,钱氏咬着牙呸了一口:“老三媳妇那肚子也想生儿子?我呸,她没那个命!沈老二你快给我起来,咱不能让三房赶在咱前头生出儿子来,
要不咱爹娘肯定把家产给三房!现在家里就剩那么点家底了,给了三房,咱喝西北风去啊!快快起来生儿子!看你弟弟能行的,一晚上整好几次,看看你,才两次就不行了,是不是男人!”
沈老二被刺激了,咬着牙哼哧哼哧的爬上来。
钱氏故意大声哼唧唧,床摇的吱呀响。
对面二房听见的,竟也跟比赛似得,摇的更起劲。
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声音,就在老沈家小院响起。
旁边屋里沈露听的那叫一个躁动,翻来覆去躺着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和付凡做那事。
可自从她骗付凡自己怀了孩子,怕被付凡戳穿,就不敢再做了,憋了两个月,本就心里挠痒痒,这天天夜里听声音,听的沈露整个人都跟被爪子挠似得,别提多难受了。隔壁屋的沈壮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是个太监,下面没了,可毕竟刚切的,原先那残留的感觉还没忘,只觉得浑身躁动难堪,下意识的把手往下一探,抓了个空,这才想起,下面没了,恨的双目血红,
拼命的捶床。
“让你们生儿子,让你们生儿子,看我没命根了就不拿我当人看,我恨,我恨!”沈壮血红着眼睛,从老沈家众星捧月的独苗苗跌到了毫无价值狗都嫌的阴阳人,沈壮的心扭曲而愤怒。
东方翻鱼肚白的时候,二房三房之间的较量终于结束,钱氏和郑氏心满意足的睡去,却苦了老沈家两个男人,一个一个被榨干了,眼底发青,脸色蜡黄,倒在床上睡的像死猪。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沈老太。
沈老太干巴巴的躺在床上,听着儿子房里的动静,那心痒的跟什么似得。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吃人不吐骨,七十靠墙吸老鼠,八十大禹不敢堵。
沈老太正好是吃人不吐骨的年纪,可偏偏身边睡的老头子早就不行了,可把沈老太憋屈坏了。
老太太一晚上没睡好,心里憋着劲儿的不爽,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吊嗓门,嚷嚷的全家都睡不成。
“懒婆娘,懒汉,都快起来干活了!”沈老太挨个的敲门,拿个拐杖把门捅的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