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这你牛皮吹的!状元是那么好考的?”沈薇才不信。
“考状元那有什么难,老夫当年可是三甲状元,从童生、秀才、举人一路考上去,回回都拿头筹。”诸葛严说起自个的学问,那是自信的很。
沈薇晓得他学问厉害,并不是吹牛,便道:“行啊,那我就等着老头你教个状元郎出来啊!没教出状元,我可得好好笑话你。”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没一会就走到诸葛严居住的祠堂后院。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算着时间,该是村里人来帮厨给诸葛严爷孙两个做饭的时候。沈薇一走进院子门,就瞧见厨房里一阵砸锅摔盆的声响,钱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老娘真是倒了血霉了!老太太想讨好村里人,凭啥让老娘来做饭!她想讨好她自个来啊!不就是自己想拿好处又不想出力,就打发老娘来,呸呸呸!给这什么穷酸老秀才做饭,就个破秀才,有啥好巴结的!七老八十了还是个穷秀才,那么大年纪了,举人是没戏了,到进棺材也就是个穷秀才。也不知村里人脑子是不是坏了
,对着老秀才这么好干啥,还专门给他做饭,就他那穷酸样,也配!”
钱氏一边骂,一边摔锅泄愤,把厨房里弄的叮里哐啷的乱响。
诸葛淮托腮坐在院子里,冲刚进门的爷爷和沈薇努努嘴,用手指向厨房。
诸葛严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背着手往厨房门走,往里头瞧:“你谁啊你?”
钱氏看见诸葛严,呸了一声,拿着个锅铲挥舞一通,道:“我村里来做饭的,咋了,老穷酸你有啥意见?”
诸葛严看见钱氏那嘴脸就恶心,没好气道:“不爱做就滚,谁求你来做了!”“哎呦你个老穷酸脾气还臭的不行,你有啥好嘚瑟啊!一把年纪混成这样,你还有脸发脾气?我要是你啊,我立马磕死拉倒!也就是村里人没见识,拿你个老穷酸秀才当宝。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识的人,我家
未来女婿是镇子里的富户,我跟那些村民不一样,我见识可大着呢!”钱氏这种时候还不忘显摆显摆她未来女婿付凡。
诸葛严看着钱氏,越发觉得这妇人尖酸刻薄又讨厌,回头问沈薇:“丫头,这马脸丑妇是谁啊?”
沈薇还没答话呢,钱氏就跳脚了,指着诸葛严鼻子骂:“老东西,你骂谁是马脸丑妇!”
诸葛严用脚踢了一下被钱氏扔地上的水盆,道:“你自个照照不就知道了!啧,这么大年纪了,自己长啥丑样,心里还没点数么,非要老夫说出来?”
钱氏最恨别人骂她丑,气的七窍生烟,一锅铲就照着诸葛严的脑袋糊了上去,口里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敢骂老娘,看老娘打死你!”
那一锅铲,结结实实砸在诸葛严脑袋上。
“哎呦呦!”诸葛严捂着脑袋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薇吓的大惊失色,急忙上去查看,这老头年纪不小了,打一下脑袋那可不得了!
诸葛淮也吓的不轻,小脸都白了,赶紧去看他爷爷。
沈薇掰开诸葛严的手一瞧,好家伙,脑门肿了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