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县衙后院客厅内,陈令功和胡德水两人正独自小酌,周围也没有服侍的下人,很是安静。
“胡大人,不知道这江海到底意欲何为,人口失踪案件与我们泗水帮有何关系,直接就把我的人定为嫌疑犯,要加以审理,这样子搞,不知道是何居心啊?”
陈令功直接逼问道,也是想试探一下胡德水到底是何意图,这江海是不是得了胡德水的授意。
胡德水摸了摸小胡子,然后微微一笑,
“我一大早接到这些报案,也没有深思就派上了江海去查案。不过这城南那片失踪的案件发生的多了,终究是有些不妥,而且泗水帮又在城南,被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了,这江海好像有些来头,连江南袁家都不怕,到现在了还活蹦乱跳的,所以你也要稍微当心一些啊!”
这失踪案件或许是泗水帮所为,或许不是,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稍微敲打一下这个泗水帮的帮主,总感觉这陈令功越发的阴森,让他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或许就是因为他实力可能超越了自己!
这平安县的天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位县主大人胡德水!若是有人胆敢冒犯于他,只要干的死,那就往死里干!
江海身后再是有人又如何,真的惹恼了自己用不着袁家动手,自己就可以亲自送他上路!陈令功眼神闪烁了一下,面色微微一变,接着又缓了过来,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胡大人的意思是莫非让这几人认下这个案子?这未免有损我泗水帮的声誉,以后就不大好管理那泗水湖了,这上贡的银子只怕也是很难再凑齐了。”
胡德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手里把玩着杯子,
“这泗水湖占地数万亩,其中水产丰富纵是养活几千人也是不在话下,更有往来的货运客运收费,县衙收的管理费只不过一千两银子,上贡的也只不过区区两千两银子,怎么会凑不齐呢?”
“胡大人,账可不是这样算的。整个泗水湖一年的毛利大约是一万两银子左右,除去那三千两银子,我泗水帮的数百帮众都要吃喝拉撒,每年也要数千两银子,除干落尽最后我辛辛苦苦一年也不过是落得一两千两银子而已!”
胡德水眉毛一挑,语气有些生硬,
“既然如此,那泗水湖如此难办,不如就交给别人管理好了,想来会有很多人抢着去做的。”
陈令功,也是直接喝了杯中的酒,然后眼神幽幽,面无表情,只是轻声细语,
“胡大人此言当真?莫不成胡大人忘记了我们相处多年的友谊?要对陈某赶尽杀绝不成?”
胡德水哈哈大笑,
“老陈啊,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当真!我和你可是多年好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来来来,喝酒吃菜,这些都是小事,我们不用费心。哦对了,你的小舅子我已经让人把他给放出来安排在客栈里休息了,你尽管放宽心。”
陈令功也是展颜露出欢笑,
“既然胡兄都这样说了,那今日我们好好畅饮一番,不醉不归。至于说我那小舅子,不成器的玩意,不过还是多谢胡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