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千寻冷声问,脑海里却不断翻滚出一些细碎的画面:从皇宫逃生的那一次,她一直处在恍惚之中,以至于与龙天语的最后一面,都似真似幻,模糊难辨;大婚那夜,她不过多喝了几杯酒,何至于醉得那么厉害?还做了一场那么真实的梦!
而就在刚刚,午睡时分的春梦了无痕,可是,那情景如此真实,令她恍惚至今……
幻术……
如果龙天若可以对那些妓女施幻术,为什么对她就不行?
龙天若很耐心的给出解释:“****只能用在对自己钟情的女子身上,她们本来就迷恋我,就算不与我在一起,心中也不定幻想多少次,所以,压根就不费力气,可是你……啧啧,小僵尸,你什么时候把爷瞧在眼里了?你心里,只想着老四!你都不肯多看爷一眼,爷拿什么对你施法啊?”
“你真没施?”沈千寻将信将疑。
龙天若瞪眼:“喂,你别这样怀疑人好不好?爷为什么要对你施法?爷若是想打你的主意,用春药岂不是效果更好?再者,爷的清白之身,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交出去的!是留给爷的真命天女的!”
沈千寻细细一想,也是,且不管这货是不是清白之身,如果他真想做什么,她确实抵挡不了,看来,真是自已想多了。
龙天若见她沉思不语,遂烦躁道:“话说回来,小僵尸,你兜了那么多圈子,问了爷那么多有的没的,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吗?”
“当然不是!”沈千寻轻吁一口气,淡淡道:“我只是担心你会露了马脚,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是龙熙帝还是沈千梦,都死死的盯着咱们呢,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这个秘密,不知道会怎么想!”
龙天若面色陡转凝重,他点头:“我会格外小心的!”
“嗯!”沈千寻站起身,“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想出门一趟,你安排一下吧!”
“安排?”龙天若没反应过来,“安排什么?”
“安排人扔菜叶砸鸡蛋啊!”沈千寻答,“上午还说好的,你又忘了?”
“什么?你……该不是真要……这样吧?”龙天若抓狂。
“有什么不可以的?”沈千寻霸道昂头,“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
皇宫,御花园。
龙熙帝正在爱妃九伶的陪同下赏菊,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龙熙帝还十分应景的作了一首咏菊诗,九伶连声叫好,正得趣之时,忽见太监胡厚德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有事?”龙熙帝看他跑得满头是汗,遂主动发问。
胡厚德谄笑回:“是有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老奴想着,或许皇上爱听也说不定,便跑来告诉皇上!”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龙熙帝饶有兴趣的问。
“龙吟的李门刚传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过来,说是沈千寻被人给打了!”胡厚德哧哧的笑了两声。
“打她?”龙熙帝扬眉,笑:“是伪证”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老百姓!”胡厚德忙回答,“足足有好几十号人,拿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把沈千寻砸得哭天抢地,抱头鼠窜,皇上,你想想当时那情形,是不是很有趣?”
龙熙帝呵呵的笑着点头:“是,想一想,确实有趣的紧,只是,那些老百姓怎么突然想起跟她过不去了呢?”
“皇上您有所不知,最近这沈千寻可是臭名远扬,因为她,沈府的人遭了殃,被人下了毒,眼瞅着满府的人都活不成了,李百灵求她帮忙,你猜她怎么说?”
“她说什么?”龙熙帝问。
“她说,沈府的人就算死光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在她艰难的时候,他们又没有帮过她!”胡厚德模仿着沈千寻的口气,转而又说:“皇上,您听听,这个沈千寻,还真是个冷心冷肠的货色!”
龙熙帝轻哧一声:“这么看来,的确是朕高看瞧她了!”
“谁说不是呢!”胡厚德笑说:“看以前她那作派,不知有多厉害似的!奴才还说,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原本弱得像只猫样的人,怎能一下子变化那么大,现在想一想,她不过是借着龙天语的势力罢了,这会儿龙天语你倒了,她可不就懵了?听说每回进湘王妃的院子,都规规矩矩的跪着,任打任骂,连大气都不敢喘呢!”
“这倒是真的!”九伶轻叹一声,“我可是亲眼瞧见的!她在我面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说是被龙天语牵连,又怀疑自己是被龙天语给骗了,给利用了,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唯唯诺诺的样儿,哪还像我最初见到的那个人?”
“娘娘有所不知,她啊!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人!”胡厚德在一旁说,“要奴才说啊,还是沈千梦更厉害一些,看着平时悄没声的,乍一出手,还真的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