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的手指已轻松地解开了她的衣衫,开始一路煽风点火,柔柔地吐着气:“可现在,是你灌醉了我,你上次说解决了那个麻烦,怎样都随我的。”
“不行!你又在朗朗乾坤下宣淫!”桑玥坚决反对。
慕容拓哪儿能依她?俯身含住了她白玉般的耳垂,惹来她一颤,他促狭地笑了:“想赖皮?绝不可能。”
桑玥的胸前一凉一暖,她倒吸一口凉气,慕容拓本就生猛,如今还喝了酒,待会儿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过,趁着他的这股子醉意,倒是能问出一些事来。她勉力在他的迷情攻势下保持清醒,试探地问道:“南越出了什么事?”
这个女人,欢好的时候还能关心国事?慕容拓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
“你……”酥酥麻麻的、带了一丝微痛的奇异感觉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桑玥忍住想要叫出声的冲动,掬起他的脸,“快说!”
慕容拓将她搂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北齐内乱,接连吃了好几场败仗,赫连颖亲自挂帅,赢回了局面,谁料北齐的冬季来得太早,大雪封山,军饷无法运达,发生内乱的地方正好临近洛邑,赫连颖向南越提出增援,却迟迟得不到响应,眼下军心涣散,赫连颖给我飞鸽传书……”
讲到这里,二人的情欲都退了大半,桑玥的面色一凛:“你要去北齐?”
慕容拓并不否认:“去去就回。”
桑玥总算是想明白了,赫连颖当初答应救她,想必提的条件就是让慕容拓守护北齐。她不会怀疑慕容拓是对赫连颖有什么感情所以才会出手相救,这是她,所能给予的信任。而现在,她疑惑的是,北齐既然已经臣服了南越,南越为何会对北齐置之不理?难道说……
桑玥不敢往下想,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道:“你可以修书给你父皇。”
慕容拓面无表情道:“我父皇,从两个月前,就以养病为由不过问朝政了。”
果然是慕容锦么?慕容锦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拓明白她已想了然了事情的关键,但他不愿意桑玥细想,尤其对方,还是同样爱慕着她的人,他没有告诉桑玥,慕容锦两年来,太子府空空,无妃无妾,父皇做主给他定下的亲事,无一例外都被他退却了。
二十六岁,不曾娶妻纳妾,这份隐忍,叫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他轻声唤道:“桑玥。”
“嗯?”
“不许想别的男人!”
是酒精作祟还是其它,这一次的癫狂,带了几分神秘,多了几分放纵,几起几落,把她送入云端,又推下深渊。这一波波的惊涛骇浪,强势轰袭着她娇柔的身躯和敏锐的感官。
不同于前几次的温柔或霸道,今晚的慕容拓,多了一分邪魅,那羞人的喘息和低喃,更是每一声都敲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他不知疲惫、不知餍足地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逼着她一声声地回应,这简直……太不像他了!
桑玥的心底忽而滋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慕容拓,你……你跟谁学的?”
慕容拓迷离的眼眸里泛起丝丝浓情雾霭,一开口就是无穷无尽的魅惑:“忘了告诉你,楚婳送的春宫图,我看了!”
天,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正经了?不等她出声询问,新一轮的愉悦像浪潮一般淹没了她……
晓风清月,涟漪阵阵,秋江春色,旖旎风光无限。
待到桑玥的意识完全回笼,这才发现自己和他又做了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怎么就没有一次常规的、在床上欢好的经历?不是山上就是马车上,现在又是船上,下一次,慕容拓是不是打算把她拐进某处温泉?
他一定是故意的!
慕容拓拥着她,躺在了船舱的简踏上,大掌来回抚摸着她的小腹,低低地笑了,声音里,透着一分餍足的慵懒:“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玥玥了?”
桑玥的脸一红:“没有!”
慕容拓还不罢休:“小拓拓?”
桑玥羞涩得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没好气地道:“哪有这么巧?”
慕容拓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那你的小日子怎么还没有来?”
桑玥哑然,慕容拓今天没有见到莲珠,莲珠应该来不及告诉慕容拓这些,那么,只能说明……从许久以前她在马车里捉弄他的那一回,他就记住了她的小日子!
桑玥瞪大了亮晶晶的、还氤氲着一层尚未完全消弭的情欲水汽的眸子,正欲开口辩驳,慕地,一股热浪滑出,她的神色一僵:“呃……我想……它好像来了。”
慕容拓的俊脸一沉,咬牙切齿道:“爷的小玥玥没了!”
……
船靠了岸,桑玥换了一身男装,和慕容拓走进了醉天骄。
熙妈妈真是觉得今天活见鬼了,若说方才那名美少年已是人中翘楚,眼前这两位就只能是谪仙降临了。她笑呵呵地把二人迎了进去,打算吩咐醉天骄的花魁来伺候,谁料,个子高高的年轻人竟是一把抓住了纤弱少年的手,啧啧啧,今晚来的都是一群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