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不起吗?”
听着外面丫鬟脚步声再次远去,傅容终于敢放出一些声音,声音娇哑。
徐晋含着妻子送给他的果子,摇头,乐不思蜀。
他贪得无厌,傅容只能忍着,最后又辛苦了一双素手。
“浓浓……”平复过后,徐晋搂着妻子,心满意足。
从前都是他哄她求她,昨晚她竟然在他愿意拖延时主动给他,足以证明她真的只是怕难产才暂且不想生孩子,而非不喜欢跟他亲热。她有这份心,肯跟他说实话,肯心疼他忍着辛苦而主动邀请,徐晋总算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宁可再多等几天也没彻底要她,免得真因为这一晚怀上了,她忧心烦恼,他前功尽弃。
傅容望着徐晋明亮的凤眼,心里也颇受触动。
她知道徐晋盼着孩子,他自己说过,看他喜欢官哥儿的样,她也看的出来。但是昨晚,就因为她的那番话,因为她说出关于姐姐的那场噩梦,徐晋就愿意等她到明年开春,这样的好,若说徐晋心里一点都没有她,傅容觉得不太可能。
单是喜欢她的身子,他可以像上辈子那样对她的。
或许,从他舍不得她扔掉那串长命缕的事情来看,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有她的吧?
只是他的喜欢不是很深,她若不主动示好,他也不愿意对她好,如两人分开后,他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等她嫁给他主动讨好他了,他才愿意同样对她,先是在老太太面前替她撑腰,后又允许她重开如意斋。
如此看来,是不是她再努力些,徐晋早晚有一天会彻彻底底喜欢上她?
“再过两天,王爷就要上朝了,想睡懒觉都不成。”抱着男人的窄腰,傅容仰头跟他说话,享受清晨难得的宁静。
徐晋改成平躺,让她趴在他身上,拨开她滑落下来的长发道:“是啊,所以这几天能偷懒的时候自然要好好享受。”十日婚假,转眼只剩下两日,后天就要早起了。
傅容还记得昨晚的话,好奇问他:“王爷说去找人讨药,能配出那种奇药的人,莫非就是那位送王爷解毒丸的高人?”
徐晋摩挲她小腰的手顿了顿,很快又继续爱怜,快得傅容并未察觉,“就是他,他姓葛名川,荆州人,祖上神医辈出,他若出手,应该能配出来。”
葛川?
傅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徐晋见了,奇道:“浓浓怎么了?”
傅容震惊怎么会这么巧,刚想马上解释她跟葛川的关系,开口前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眨眨眼睛问:“如此神医,王爷是如何拉拢过来的?”
眼里带笑,仔细观察徐晋的神情。
她觉得那种猜测太过荒谬,但遇到这种巧合,傅容不受控制想要确认一下。
徐晋知道傅容怀疑了。
只是派葛川过去那一日,他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他神色不变,从容道:“记得前年我去你们家庄子上暗访吗?你的话不足为信,你别生气,当时我又不喜欢你,怎么能因为你说你父亲好就信?后来离开后,我又去了几个地方打听,路上忽然听说有人能起死回生,好奇之下命人将葛川叫了过来。”
傅容插嘴道:“然后他就被王爷收在身边了?”
“怎么可能?”徐晋笑着捏了捏她腰,眼里闪过一道得意,“但凡真正有大才之人,都不肯甘心困在一处,我想将葛川收为己用,他拒不答应,扬言要走遍名山大川。我看中他医术,不肯放人,关了几日发现他依旧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便跟他打赌。我找来一个天生的哑巴让他治,如果他能治好,我就放他走,他治不好,就得替我效力。到现在他还没治好,所以……”
看着他厚颜无耻的笑脸,傅容信了。
一来葛川确实说过不肯效命权贵,徐晋想要葛川帮他,只能耍无赖,葛川不赌就得一辈子关在王府,赌了,好歹有个盼头。
二来,如果她不信,那这种巧合就只有一个解释,即徐晋跟她一样也是重生的。但这种猜想虽然解释了徐晋跟她前两次的巧遇,却解释不了徐晋两辈子的性格变化。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徐晋真若重生,绝不会放下。身段来哄她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妾室。
最重要的是,徐晋没有理由派葛川去照顾她,派了,现在就不会光明正大地将人摆出来。
消了怀疑,再看徐晋洋洋自得的笑脸,傅容忍不住嗔道:“王爷仗势欺人,居然还好意思笑?”
察觉她信了,徐晋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下头,盯着她眼睛道:“本王仗势欺人,你们又能如何?”
低头吻了下去。
下午徐晋要见葛川,关系到身孕大事,傅容也想听,徐晋便让她躲在屏风后。
“王爷找我何事?”葛川很快便跟随许嘉走了进来,一身灰色长袍,虽然被困,依旧潇洒不羁,见到徐晋直接落座,不把徐晋的王爷威严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