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他回答,樊殊也能猜到。
这几天来,他先是带着她找地方打针退烧,然后又守着昏迷的她,观察她的病情。
从头到尾都只他一个人在面对和承担着这些状况,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他肯定是没有时间睡觉的。
一个人几天不吃饭,或许还能撑住,几天不睡觉,那就真的很难捱了。据说警察审犯人就有一种办法,让犯人接连好些天不能睡觉,以消磨犯人的意志……
樊殊拍了拍聿谨言的肩头:“要不你靠在我身上睡会儿?登机时间到了我叫你。”
聿谨言仍旧是玩着游戏,不说话。
她知道,他担心她的安危,他是不会睡的,于是闭了嘴,陪他一起坐着,等时间。
两分钟后,聿谨言握了握她的手:“你可以靠在我身上睡会儿,你的烧还没退,得多休息。”
樊殊的烧还没退彻底,这会儿的确还有点难受,可是聿谨言为了守着她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她怎么好靠在他怀里自顾自的睡大觉?
所谓有难同当,有瞌睡一起扛着呗,她往他身边凑了凑,看着他手机屏幕:“这游戏怎么玩儿?教教我?”
聿谨言看了她一眼:“你?我怕你被队友嫌弃。”
“小看人是不是?”
他揉了揉她头发:“没有小看你,就是怕你累到。你还病着,应该多休息。”
“好吧,我多休息。那你也不要玩了,你陪我聊聊天吧,我一个人呆坐着怪没意思的。”她说。
聿谨言将手机收了起来:“好吧,你想聊什么?”
樊殊想了想,开口:“今天年初三,再过几天各公司企业就要开工了。就聊聊看你新的一年的打算吧。”
聿谨言看了她一眼:“还能有什么打算,你别总将我往外赶就好。”
樊殊默了默:“你就没想过出国念书?”
他这样高的智商,就只念个高中,也太可惜了些。虽然他家世显赫,不愁前途,也不需要用所谓的文凭去当敲门砖,可明明能去到国外的知名学府念书却放弃了机会,搁她这里消磨时间,每每想起来她的心里就很不好受。
所以这会儿,不知觉的她就将这事给问了出来。
聿谨言淡淡的道:“书有什么好念的,我需要什么知识了,自己会去学习。国外又有什么好,国外的博士院士还不是一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樊殊:“……”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聿谨言:“回去海市之后你在医院里面多住几天,身体好利索了再去找工作不迟,虽然我辍学了,可是养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樊殊问他:“你都哪里来的钱?怎么这么有钱?”
印象中他很久前就没有再向他老爸要零花钱了。可是现在,他不仅送了金湖庭院的那套房子给她住,他自己还有着一套大复式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