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面家具和摆设,还都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可是樊殊不知道,她和聿谨言,还能不能想以前一样的幸福平淡。
窗子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放亮,最黑暗的黎明过去了。
樊殊的心里是焦灼的,她根本坐不住,她不受控制的在客厅里面来回的踱着脚步。
房子里面空荡荡的,寂静到极点,许是好些日子没人住,连保姆都离开了。
就这样,樊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的天色从微微放亮到朦胧亮,再到天色大亮,然后现在太阳都已经升起来,阳光透过窗子斜照在室内的地板上。
终于房子外面传来铁门受到感应自动打开的声音和汽车碾过路面的细微声响。
樊殊不受控制的朝门口跑去,身体先于她的大脑做出反应,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房子太大,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门外传来开门声。
门打开了,两个人就这么一人站在门内一人站在门外的愣掉。
是聿谨言先开的口:“没有先睡会儿?”
樊殊真恨不能在他脑门上狠狠的敲几下,他玩了那么一出,害她伤心了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他下落,她怎么可能睡的着!
“你很可恶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难熬!”樊殊抱怨。
聿谨言立时就绷不住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安抚说:“其实我真准备这几天忙完了之后去找你。就是不想让你等太久,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加班。”
樊殊有着太多的疑问要问他,将他扯进门来,然后将门关上,等不及去客厅了,就这么直接问他:“那场事故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你和那个冒牌货上了车的。”
聿谨言答:“对啊,冒牌货,两个都是冒牌货。”
樊殊恍然:“那天的那个你,是假的?”
聿谨言笑:“这有什么,瞧你这副傻样,黑子能弄个女的整容成你的样子,我为什么不能同样的方法给自己找个替身?”
樊殊了然,原来这小子是忘了一招金蝉脱壳,李代桃僵。
现在想着,觉得没什么,挺容易推理的,可是当时是真的把她吓坏了。
聿谨言牵着她进屋来,两人在客厅里面坐了下来。
然后聿谨言解释:“当时主要是想用这一招让黑子放松警惕,只要让他认为我死了,他的各种行动才会毫无顾忌,这样我才能将他从暗处转移到明处来,然后我躲在暗处,将他所有的势力都消灭掉。”
樊殊忙问:“那你现在将黑子的势力都消灭了吗?”
聿谨言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樊殊摇头:“不知道。你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快被人骗死了。”
聿谨言说:“就黑子那样的,还想跟我斗。之前他一直躲在暗处,我揪不住他。当我用了那么一招将他引到明处之后,不出半个月,他的势力就被我剪除的差不多。”
樊殊不由道:“你不出半个月就将黑子给消灭了,那为什么从去年冬天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都不来找我?”
聿谨言答:“我好不容易遁世一回,总不能就只针对一个黑子。我藏的越深,那些平日里对我恭敬心里对我有怨的人才会暴露的越多,我趁机将他们一并收拾了,省得日后再出麻烦。”
樊殊无语:“那也不能一直瞒着我啊,我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很艰难。”
聿谨言叹息:“其实我去A国看过你的,好几次都离你很近,是你自己眼神太差没有发现,怪谁呢?”
樊殊恼得要打他:“你都去找我了,怎么不让我看到你!”
聿谨言一边躲着她的打,一边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所有的事情没处理干净之前,我不想再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她问。
聿谨言:“刚才不是说了,我正准备这几天忙完了就去找你。”
樊殊的心里彻底的放心下来,真好,黑子没有了,暗地里对聿谨言心怀怨恨的人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聿谨言还好端端的活着,他一切安好。
只要他好好的,这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