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后了,她家里还有没有没当差的弟弟妹妹?”
“有一个弟弟,好像是从小身体不好,一直也没进府。”
“我来安排,让她弟弟进府当差,先稳住她。这次你也太不小心了!那天侍郎府客人那么多,你们怎么会挑那个时候见面!”
“是他……是他非要见我一面的。”
“他是一向随心所欲惯了的,你怎么能跟着一起胡闹?这次是你们运气好,刚好有个没心眼的华瑜楚牵走了别人的视线,那红叶也算忠心,不然闹出来,难道还指望那位给你兜着?”
瑜英被说的抬不起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说起华瑜楚,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昨天审红叶,她又是鞋子又是信的,条理清楚,言语犀利,一点也没有原来混不吝的样子。”
“她守了三年孝,总该有些长进。再者咱们那个婶娘可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以前二叔那么短的时间就在户部站稳了脚跟,你以为光是凭二叔自己的本事?少不了莫婶娘在后院帮他打点。这话我说过几次了,你和娘就是不信。这次的事情应该也是她在后面指点着瑜楚。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想了。今天我劝老太太也是因为再追究下去,闹出什么事来,咱们谁也得不了好儿!”
瑜英还想说什么,却见春和已经走近了,只得改了口,和华珣说了几句闲话,就分开了。
瑜楚回了响月斋,还没顾上喝口水,丫头棠梨就来报,说是柯家小姐来探望她,已到了院门外。瑜楚忙迎了出去,又一叠声地吩咐丫头准备柯皎皎爱吃的茶和点心。
柯皎皎的父亲柯沐和瑜楚的父亲华敦非常投契,感情堪比亲兄弟。当年华敦能留任京城,柯沐帮了很大的忙。柯家和华家二房可以说是通家之好,柯皎皎和瑜楚更是打小的手帕交,情同姐妹。
柯皎皎进了屋,握着瑜楚的手,笑语盈盈地说:“我不吃茶,也不吃点心,快别张罗啦,你还病着哪!”
“已经大好啦,刚才还去给我们老太太请安了。你收到我的信了?”
柯皎皎点点头,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居然是你堂姐的丫头!为什么啊?”
瑜楚正要回答,却听到门口一阵喧哗,接着莫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看到柯皎皎,莫氏顿了顿,语气缓和地说:“皎皎来啦?”
柯皎皎叫了声“伯母”就要行礼,却被莫氏扶住了:“乖儿,你在我这和楚楚是一样的,不用行礼。”
瑜楚几步上前扶住了柯皎皎,问:“娘,外面怎么了?”
莫氏板着脸说:“宣宁侯府刚才派来了一个妈妈来探望你,让我打发走了。”
瑜楚觉得有些奇怪:“咱们家和宣宁侯府素无来往,怎么会有人来探望我?”
“是宣宁侯夫人派来的,说是才知道你受伤的事,不然早就来了。”
瑜楚更加奇怪了:“可是我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
“侯夫人听说是因为宣宁侯世子冲撞了你,你才受伤的。”
瑜楚听的一脸茫然:“谁是宣宁侯世子?他什么时候冲撞我了?”
顾不上身边还有柯皎皎这个客人,莫氏已经气的有些语无伦次:“肯定是因为昨天红叶的事!刚才她还撺掇着让人进来给你请安!一定是你大伯母在搞鬼!”
母女两个一个生气一个茫然,都想不到宣宁侯府此举是何居心,还好旁边的柯皎皎对京城的人和事比较熟悉,说道:“我听说宣宁侯世子最近才从大同回到京城,是不是那天他也去了侍郎府?只是咱们都没见过他,就是碰上了也不认识。”
瑜楚这才想起来,那天她跟着红叶去找瑜英的路上确实见到一个男子,那人远远的看见她们,没等走近就折了回去。当时她想着,这人定是酒喝多了走错了路,就没在意。后来她跌的那么重,就更把这事忘的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