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那人应了一声,“马上来。”
文零他站起身,往房间方向走去。林花花从房间内蹦了出来,她看见文零眼神恶狠狠,脸上爬满了血丝,低眉怒道:“你将留在这个地方,永不得出。”
随即嘻嘻的笑了起来,像狰狞的鬼魅。
她肩膀往文零身上撞了过去,径直走向厨房,回头一看那表情似乎在讥笑着什么。
文零不管,他跑进林花花房间,慌慌张张的上锁。床,上躺着另外那个人,便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正念。
她双手双脚被捆住,头上罩着个透明塑料袋,大口大口的呼吸,塑料袋贴着呼吸困难。她瞪大眼睛,看文零走过来拼命的针扎,求救般的眼神让他心口一屏。
文零快步走过去,他双手抓紧塑料袋,一撕,天旋地转,周围黑了下来。
他抓紧身下人的手,眼前看不见,他摸着给林花花解绑。
堕进了邪意念布置的意志当中去,一开始专让他看的画面放松警惕,随后狠狠的往她布的局里面拉。
“你将留在这个地方,永不得出。”
黑暗中,他感觉到林花花双手搂住他脖子,埋在他胸口,低声啜泣:“我好害怕,文零,我好怕。”
“你在你的地盘,你怕什么?”他声音振奋人心,又放慢柔软起来:“别忘了,你可是个要办大事的人!”
渐渐地眼前所有事物都变得异常清晰,林花花破涕为笑的脸,没有狰狞可怖血丝,只有那如晨曦般的自信笑容。
林花花说:“我看见了自己。。。”
他们处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很多石板,列成一道一道缝隙。
四周灰茫茫的一片。
文零打断她:“我知道。那个你,差点把我跟茶唯两个人打死。你看。。。”他指了指脖子上那圈红淤埋怨道:“被你掐死了两次。”
+++
茶唯看见,赵从木抱着那块木头,变成细小的枝桠开始包裹他全身,不到片刻,他化成满地枝桠,快速往对方袭去。
裘道长激怒了寺清,想趁空挡结束这场游戏。
铺天盖地的枝桠从身边四周包囊了过来,从地下、从半空、从身体四周,他被枝桠包裹在中间,枝桠密不透风。
水开始从裘道长脚上漫上来,直至头顶,他握紧妖骨,双手双脚瞬间被缠了个结实。
从外看去,像一颗圆滚滚的球,李管家用刀使劲的把细细的藤条隔断。寺清一条水鞭把他拍的老远,李管家翻滚了一圈,倒地不起。
他没想到活了上百年,居然被这样的阴招折断了腰。
赵从木的脸在枝桠中露了出来,条条藤蔓从裘道长的脸上穿过形成水泡,他方的呼吸,他看见那孩童,正得意地看着他。
“生死在你一举,说吧有什么条件。”死到临头也不愿失了脸面,他信心十足,毕竟这人要不是有因由,可以直接淹死他。
水中赵从木几根发丝荡动,他透过枝蔓把水隔开来,才慢悠悠笑道:“裘道长好,小儿不才崆峒密法首席弟子赵从木。”
见裘道长面色一变,赵从木才开口:“我也没有什么条件,当初我师兄赵昕较为愚笨,与裘道长你谈过条件,崆峒五裘为七门派并列为首。可惜啊可惜,裘道长为人君子出尔反尔,害了我师兄赵昕,还利用他引出水灵。从木为人不才,许了师傅心愿,今日裘道长在此辞别,尔后我会公告于世,五裘掌门为一己之私,利用水妖元灵延长命数,提高能力,不配执掌七门派。”
“你以为,你杀的了我?”裘道长面色掺白,却不甘示弱。
赵从木又道:“而我崆峒一脉替天行道,了却这场因果,执掌七门派,流芳百世。”
“你。。。”
水再次淹没了整个内部,他胸口的被枝桠横穿而过,鲜血从水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