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日,天已黑沉,外面夜风也是着急,刮得重。
万里无云,抬头一弯月皎洁明亮,美得不像话。
茶唯一行人无功而返,线索是有,顺着寻下去碰了壁。
按老大爷的话,文零与两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当街拉拉扯扯,顺着巷子走下去,两个妇女哪户人家说了名道了姓。
结果好了,找到一户人家,茶唯跟林花花就要强上了,直接推开门往里头走。迎面而来莫就是那拐了文零的妇女?林花花冲上去当场质问,结果屋内跑来一爷们,手上一盆水毫不客气泼了过来。
林花花机灵一躲,身后的茶唯淋了个大满贯。
一路的喷嚏,茶唯转头跟寺清说:“去了别墅掉屎坑后我一路没好过!”
到底要怎么化解这一身衰运?
茶唯重重叹了一口气,抽了张纸巾,拧鼻涕。头发还未干,她也懒得动了。林花花双手托着下巴也叹气,按照老大爷的说法,以及他们等人的分析,其中哪个想法错了?
秦世现看着趴在床,上酣睡的孙蓬,也重重叹了一口气。儿童失踪案线索是有,干了这么多年侦探,还真是见了鬼了,无从下手。孙蓬又伤成这样,怕是一时半会动不了身了。
寺清倚靠在门边,双手环胸,脸上表情平淡。
这一屋子各有心事,就受了重伤的孙蓬好,躺下去睡个踏实觉,少了些烦恼。
屋内静的出奇,只有床,上那呼噜声打得响。
夜色已深,众人毫无睡意。
楼梯处传来蹬蹬蹬踏步声,寺清侧身一探,也是一脸惊愕。文零手插在兜里,迎着夜风,脸埋在大衣里,一路小跑上来。
“你。。。”寺清疑惑。
文零踏进屋内,身子感觉到一点暖和这才把领子的拉链拉下来半截。见到众人满脸担忧之色不免心中一暖,正要开口,被林花花抢先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文零嘿嘿一笑,不知脸上鼻青脸肿的,外衣也勾破了一大半。他转了个身,笑道“没事,一点事都没,放心吧!”
这才发现外套背后勾破了,他脱下来往床,上一丢。手腕上那勒痕明显,众人都看在眼里。林花花觉得心疼,起身去倒了杯热水,放在他手里:“多喝点热水!”
文零本身就感觉冷,外面这风都要把他刮跑了,他接过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我当警察挺多年了,这事遇见也不止几十例!”茶唯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坐在文零面前,使尽浑身解数想开导:“这样,别放在心上。这东西女孩子可能会在意些的。。。”
寺清也非常附和,口气虽平静,神情担忧。她认为是该安慰下文零,又觉得文零命运凄苦,那手上的勒痕让她蹙起了双眉,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屋内顿时悄然无声,文零有点懵,他抬头想捕捉点什么信息。林花花绕过床尾,提了壶开水往他手中的杯子加了些,尾末补充了句:“多喝些热水吧!”
“不是,我说。。。你们几个都整哪出?”文零握着杯子,噗的一声站起身来。
众人面面相觑,秦世现发话了,他声音老沉老沉的:“几个小姑娘都出去吧!爷们与爷们之间的对话无需参与,出去吧!”
闻言,林花花与茶唯跟在寺清身后,溜出房间。
房门刚关紧,林花花神情复杂,缓缓开口:“好狠,是捆绑住了么?也挨打了!一定不好过吧!”
“事都过去了!但这两个人不能放过,我联系这边的警方让其协助调查,找出些证据控告他们!”茶唯一口气说话,她叉腰,带着一股感冒的鼻音,哼道:“太过分!竟然还打脸!”
“你们不觉得蹊跷么?”寺清听了半天,最为理智:“这村就巴点大,村里头才多少人,必定是相互熟络了。大爷指名道姓说得清楚,去到家里本人似乎没有半点记忆?”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屋内传来文零的怒吼声:“都他妈给我滚进来!”
他算是明白了,心里还揣着暖流呢!好了,都一个德行。秦世现竟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出发去安慰,说什么男人这辈子有跟最爱的女人那个过就行,一两回“其他口味”这都不重要!他算是整明白了,难怪个个瞧他的眼神不对劲。
他气得两颊通红,一鼻子喘着气,大门一踹,对着门外几人怒吼。
睡梦中的孙蓬一个惊醒,一抖,伤口疼得他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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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零以极为恼怒的语气讲完这件事情的经过,陈永安是用什么手段把他请过去,他又见了什么事,都一一道来。
当时他还看见,陈永安变成毒人在地下室挣扎醒过来。
他再次去过别墅,那个烧成荒山的地方。
二楼已经烧得不成形了,那原本的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家具,也被那场大火带走了。整栋楼空空如也,地板像干枯的田野,晒得干裂,一块一块的。
跟在身后几个小孩,拉着他的衣摆,手指了指地下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