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撞了多金贵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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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烂打。
这招偷天换日,倒像老不死的手法。这拼老命的劲头,倒让陈竹隐想起一心在时那会。
闵智笙身上有股韧性,用得好事半功倍,用不好,就跟之前那会似得,多次是被一心批的。
陈竹隐呵呵一笑,替他惋惜说:“可是没用,师兄。你年纪也不小,怎么就想不明白?斗不过的,永远都斗不过。”
堂上一列列牌位,像被强风刮了般,轰隆的往台下倒去。
祠堂内黑雾翻滚,陈竹隐扭断双腿,整个人腾空而起。
那呼啸而来的黑雾,如漩涡般,包裹着陈竹隐的下半身。
原本动作缓慢的闵智笙,一条尾巴像长鞭般飞快的往下而上的扫了过来,边上的台子被砸了个粉碎。
陈竹隐巧妙了躲了过去,黑暗中,他双眼依旧看清了此阵法。
随即,地轰隆一声,往下塌了一米有余。
原本血铸成的阵法,往下塌成沼泽,发黑的血浆滚滚,闵智笙飞快游动,茶唯边上的柱子被他尾巴一扫,整个人往血浆中倾斜。
陈竹隐暗自叫糟,他飞身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后颈。
黑雾四下散去,如心中谜团般,他已经清楚谁在背后作局。那日,没要了那小妖的性命,确实不该。
陈竹隐手中结印,祠堂内一点荧光,他笑道:“想借老不死这半点力,跟我抢夺血继?”
他哈哈哈一笑。
祠堂大门被一股奇力狠狠炸开,水花四溅,月光从门堂洒下来。
陈竹隐手中那荧光,一点茶唯的额头,亮光逐渐被吸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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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打量着门口那两人。
又望了望门庭外,外头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雨,被席卷之后只留下满地狼藉。
原本青翠的果子树,折断了腰身卧倒于地。那些花盆裂开后碎片与泥土,弄脏了整个门堂外。
这祠堂可是他精细设计的,按一心的喜好。
陈竹隐盯着门口那一脸愤怒的水妖,嗤笑道:“你还真像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闻言,林花花碎了一口,哈哈一笑反讽刺道:“哎…是谁死缠烂打的了?”她定眼一看,陈竹隐双脚已经血肉模糊,没了大半截,顿时嘴里发出声:“啧啧…就怕你现在追不上!”
泛着淡黄色光的符纸,轻盈的从她兜里头往半空飞起,很快整个房内被黄光照的亮堂。
寺清一进祠堂,见陈竹隐手中那点荧光点进茶唯额间,心里顿时百感交集。瞧见陈竹隐的脸,那句话再次回荡在心头。
轰隆一声。
堂中那深陷的血脉阵,又塌深了些。
血浆中,闵智笙扫动着长尾,那些发黑的血往上流动,像细细的丝线,朝着陈竹隐的方向去。
闵智笙发出哀嚎。
林花花吓得后退好几步,往寺清边上靠了靠,惊呼:“什么鬼东西?”
寺清说:“闵智笙。”
陈竹隐一个翻身手抓住窗沿,整个人架在上头。他双眼直视着寺清,玩味的看着她。
门堂外的风把卧倒的残枝烂叶吹得沙沙作响,地上那花盆碎片,轻轻摇动。
空中泛着荧光的黄符,轻盈的飘动着,林花花双手结印。她看了看陈竹隐,又望了望寺清,心原本有的担忧此时已经赤裸裸放在案板上。
寺清双脚好似生根,站定着不动。
陈竹隐幽幽开口:“好姑娘,你这样做是对的。”他一手指了指地上的茶唯,又说:“期待吧,期待那人再次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