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婚礼没有通知国内的亲人,亲人中只有在英国的上官宜室和上官宜画知晓。
知道上官家的丑闻是易立芬出卖给吕碧雪的之后,上官家对茉莉最后的一点芥蒂也放下了。宜室不禁感慨,最坏的人隐藏得最深。都怪他们不会带眼识人,害了茉莉。
“你们结婚!那太好了!我帮你们预约家大教堂,新郎、新娘的礼服、结婚酒席我全包了,还有场地布置、饭店、舞会,都为你们安排好。保管打造一个美轮美奂的婚礼,好不好?”
茉莉和上官云澈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不好。”
“为什么?”甄信品大感意外,“喂,我出钱哩!”
“我和茉莉只想要一个婚礼,不是一个排场。”上官云澈愉悦地说:“现在国内战火不断,我宁愿你把做排场的钱捐回去。”
“啧啧啧……”甄信品一叠声的咂嘴,“听听是我认识的云官说的话吗?现在的思想境界比我的还高。”
“如果婚礼交给你,我和茉莉一定会成为游园会的猴子被人看来看去。这等事情,还是留给你自己结婚的时候去做吧!”
甄信品苦恼地说:“可我是不婚主义,永远都不可能和谁结婚。”
翩翩这时候从沙发后冒出了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甄信品甜蜜地说:“甄哥哥,不要紧,长大后,我嫁给你!”
甄信品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上官云澈勒住脖子扔到大街上。
“甄哥哥、甄哥哥——”
上官云澈毫不客气地提溜起女儿的后领子,把她扔进琴房。
“呵呵,呵呵。”茉莉轻轻笑着,她喜欢现在这样简单地幸福。隐隐又有些不安,这样不管别人,自己先幸福是不是太自了?
她和易谨行没有事实婚姻,但是云澈和立芬是正儿八经在报纸上登过订婚的,易立芬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现在可总算安静了。”上官云澈回到沙发,把未婚妻拥在怀里。
“云澈,我们结婚,立芬——”
“不用管她。”他不客气地说:“她费尽心机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就是想做我的未婚妻吗?我就成全她,把那个位置永远的留给她。”
“你什么意思?”
“你别担心。”他拍了茉莉的手,“我的意思是,我再也不想理她。如果她理智一点自己选择退出最好。如果执迷不悔,便只能望石成枯。”
原来这才是最狠的报复,永远的沉默和没有回应。
“你不会和她解除婚约?”
“不会。”他就是要她抱着虚名活一辈子。
“云澈,这样不好。立芬找不到你,万一去找你的家人,他们该怎么办?”
“那你就更放心了。”上官云澈哈哈大笑,“我的大嫂可不是软柿子。而且易立芬是要付出代价。我们的七年就因为她白白浪费。人生有几个七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话说到此,茉莉也无话可说了。立芬确实是咎由自取。如果她能看得开、放得下,自然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执迷不悟,就只会终身痛苦。
她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问道:“我可以给橡树街发请柬吗?”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人,如果他们能来观礼,她就没什么遗憾了。
看他默不作声,茉莉忙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不是非要——”
“傻瓜!”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想请谁就请谁。这不单是我的婚礼,也是你的啊!”
再简单的婚礼,需要筹备的东西也不少。婚纱必须准备吧、戒指需要吧、礼成后大家需要庆祝一下吧、所有的东西简单归简单,程序却一个都不能少。
茉莉忙得焦头烂额,但这忙碌是快乐的,是心甘情愿的,所以累身而不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