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音公子呢?”离盏问道。
顾扶威顿了顿,似乎也答不上来,转头看向杨管家。
杨管家连忙道:“老奴把长音公子安排在以往离小姐住过的南院。”
“他住南院,那盏儿住哪?”。
杨管家连忙认错,“是老奴没把事情安排周道。南院是打扫得最干净的院子,东西全都重新置换过,长音公子一醒,老奴自然就想到南院。谁知道,长音公子之后会是这般……又麻烦离小姐走了一趟,待会老奴再给离小姐准备一间房。”
顾扶威蹙眉:“他果真不吃饭?”
杨管家点头,“何止是饭啊,连药都不吃,水都没喝过一口。”
“矫情。”顾付威从牙齿里狠狠挤出两个字来。
“等等,我插句嘴啊王爷,刚刚听王爷的意思,我今晚要住这儿?”
杨管家郑重揖手,只当是赔罪。“长音公子情况不太稳定,我们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还请离小姐多包含。”
听这意思,还可能不止一天。
“可王爷你也看见了,我家里的人都不好对付……”
顾扶威眼光一瞥,瞳仁里闪过几分疏狂,“人都杀了,他们再想难为你,也得安分几天不是?”
离盏没理由再拒绝,乖乖跟在杨管家身后到了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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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青苔的瓦片滴着未干的雨水,打在正房前那一株株开过了的花蕾上。一地都是残花败叶儿,还来不及收捡。
离盏走到门口,正缝几个小丫鬟排成长队的提着食盒出来,一个个低着头,神情懊丧,眼不看路,差点就和离盏撞了个满怀。
待看见是离盏时,小丫头们俱是一愣,立刻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离……离小姐,杨管家。”
离盏瞧了她们一眼,原是随着雀枝服侍过她的一群下人。这么畏惧她,大抵是听说过她会剖人肝胆,又对雀枝恶言相向的缘故吧。
女人看女人,总有种别样的识别方式。像狐狸般的面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
杨管家上前,一一揭开她们手里的食盒,上好的美味佳肴,原封不动的摆得好好的,连丝儿热气都没冒,显然被冷落了很久。
“药呢,药煎了没?”
几个丫头一致摇头:“煎了,公子不肯喝。”
杨管家愁色更深,朝紧闭的房门瞧了一眼,对离盏道:“离姑娘,公子就交给你了。事成之后,必定重金酬谢。”
“咳咳……”离盏差点当场笑了出来。重金酬谢算是说到她心坎里了,这辈子,她最缺的就是钱!
“那淼淼就只好麻烦杨管家你多多照看了。”
杨管家点头:“谈何麻烦,淼淼这孩子很是可爱,正好陪陪我这老头子也好,离小姐客气了。”
说罢,杨管家朝着离盏揖了揖手,带着淼淼离开。
离盏一个人站在门前,轻轻扣了扣门。
“咚咚咚。”
“我说过了,不吃。”
……
离盏清了清嗓子,靠着门缝让声音能轻而易举的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