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笑了!”
“没、没笑!闺女吃了苦头,当爹的怎么能笑呢?不笑不笑!”
“那你咧着嘴干什么?”
靳月恨恨的别开头,双手环胸,不予理睬。
“咳咳!”靳丰年咳嗽两声,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她的大花脸,“你这么急吼吼的作甚,傅九卿又不会跑了,乱吃那些东西,也不怕流鼻血!”
靳月皱眉,敢情她爹以为,她吃了那些东西,是想睡了傅九卿??
“爹!”靳月鼓着腮帮子,“不是傅九卿让我吃的。”
“嗯,爹没说他让你吃的,爹是在说你。”靳丰年憋得脸都红了,“你原就体质燥热,再吃下那些东西,不就是火上浇油吗?那个……你们昨天晚上……”
靳月终于发飙,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桌子腿都跟着剧烈的颤动,“是燕王府的人欺负你女儿!”
音落瞬间,靳丰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涨红变成铁青,唇角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连声音都跟着冷了下来,“燕王府!”
靳月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您差点当了宋宴的老丈人!”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就是为了气一气她爹,毕竟他方才笑得合不拢嘴,让靳月差点以为,这爹是半路上捡来的。
“混账东西!”靳丰年插着腰,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他想干什么?祸害了一个还不够,还要祸害你?明着不行就来暗的?看把他能耐的!”
靳月托腮,瞧着气得七窍生烟的父亲,娇眉微微拧起,“爹,先不管宋宴和燕王府,您能想个法子,去去我脸上的这些东西吗?”
她顶着一脸麻子,真是没脸见人!
“你那个,吃两副降火药就便罢了!”靳丰年恨恨的坐回原位,“少吃辛辣刺激的,过两天就消退了。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与你的体质有关。”
靳月拿出随身小包里的镜子,满脸嫌弃的瞧着镜子里的自己。
丑!
真是太丑了!
丑得无颜见江东父老。
“等着!”靳丰年转身出去,“我现在就让四海给你煎药,这帮腌臜杂碎,早早的去了为好,眼不见心不烦!”
见着靳丰年骂骂咧咧的出去,霜枝和明珠这才进门。
“少夫人,靳大夫怎么说?”霜枝忙问。
靳月无奈的笑了笑,“让四海给我煎药去了,降降火,少吃辛辣刺激的便没事了!”
“那就好!”霜枝松了口气。
药很苦,但是爹亲自给她配的,她吃着也放心。嘴里含了一颗蜜饯,靳月鼓着腮帮子问,“燕王府今日可有动静?”
昨晚没找到人,今日应该会特别安静吧?
霜枝哼哼两声,“燕王府大门紧闭,四海方才说,今儿早朝上,皇上与诸位大臣商议妥当,让燕王领兵出征南玥。这会,应该忙着吧!”
“方才府里来人,说宫中下了令,因着燕王出征之事,册封之事延后。不过太后娘娘留下了懿旨,少夫人您可以随时入宫觐见。”明珠开口。
靳月点点头,又拿出镜子,仔细瞧着自个的臭脸,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太后其实并非诚心收她为义女,只是不想便宜了燕王府的人而已,所以是否真的册封,对靳月来说,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当然,太后也未必上心。
“少夫人,您是继续在这儿待着,还是回傅府?”霜枝低声问。
外头传来四海的敲门声,“少夫人,安师爷来了。”
靳月慌忙用纱巾遮住脸,又将额头的散发快速拨散下来,“这样行不行?行不行?”
“好多了!”霜枝连连点头。
待安康生进来,委实吓了一跳,“你、你作甚?”
蒙面?
这是要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