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易苏苏在易九歌身后,急得小脸涨红,连忙拉了易九歌一下,说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来补课的,我给他辅导数学!哎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什么补习!全是幌子!这嬲卵分明就是个Y。虫!”
易九歌怒气冲天,一把推开妹妹,红着眼珠子,抡起开裂的吉他,再次砸在才刚从地上爬起的陈百川脑门上!
“这是误会!”
陈百川捂着脑袋站起来,瞪着小眼睛看着易九歌,心有些虚地说着:“你是易九歌吧?我是来补习的!我是张军的兄弟!张军你总知道吧?”
“我管你是谁的兄弟!张军揩我妹妹油!老子照打!”
说着,易九歌轮着吉他,整个人与前阵子在街上谈吉他唱歌的忧郁青年模样完全不同,他一边吼,一边追,鞋子都掉了一只,气势相当唬人。
“又没勾引你老婆!真是个疯子!”
陈百川捂着脑袋,浑身衣衫被拉扯地碎裂,他扭头冲易九歌吼了一句,模样相当狼狈地奔逃出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一个多星期过去了。
坉山镇,原天龙网吧已经翻新装修完毕,正式更名为君豪网吧,网吧门口还摆了几束红色鲜花,上午十点的时候,随着几个大地红响彻过后,君豪开业。
开业前半个月,网吧搞了一系列活动,所有人每天可免费上网半个小时,并且会员冲五块送五块,冲一百送一百。
另外,网吧门口还请了当时市里比较有名的一只乐鼓队,乐鼓队里多是年轻女孩,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衣着清凉的在网吧门口跳着舞,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眼光,总之,气氛还是比较火爆。
君豪网吧对面的宝马车内,主驾驶内,秦宝山降下车窗,阴着脸看着正在网吧门口忙碌的张浩文等人。
副驾驶内,一名四十来岁的穿白衬衫中年瞥了一眼君豪网吧门口的张浩文等人,随即扭头冲旁边的秦宝山说道:“宝山,你瞧瞧张浩文那得意的样,你真能忍受张军他们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啊!”
闻言,秦宝山阴着脸点了一支烟,没吭声。
白寸衫中年见秦宝山没说话,摇摇头,又笑着说道:“这个网吧一年能挣三四十万吧,这可是张军硬生生从你嘴你抢走的,我不信你能忍!”
秦宝山狠狠抽了口烟,沉默半晌,沉声说道:“宋洋,你看着就行了!张军要缩在童乐坪,我还真不好弄他!可他既然要来坉山,那我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他!”
白寸衫中年宋洋点点头:“也是,这里毕竟是坉山,他一个外地佬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嗯,等着看吧。”
秦宝山说着就启动了宝马轿车,一边开车,阴冷说道:“半个月内,张军就得卷铺盖走人!”
三天后,周末,下午五点多,童乐坪镇双中村金刚家哀乐升平。
是的,金刚的妈是乳腺癌晚期,在医院坚持了两个多月后,终于还是离开了。
此时此刻,金刚家那二层土胚房周围全是人,老人、小孩、妇女,吹喇叭的,做法事的和尚……
金刚穿着白色孝衣,跪在灵棺前,他形容憔悴,看起来几天没洗头了,头发上全是油垢,他静静跪在那,没有流泪,没有哭喊,只是眼神空洞。
金刚他爸是个老酒鬼、赌鬼,没什么挣钱能力不说,这些年因为好赌,外头还欠下一屁股债,也因为赌,很多亲戚也远离也他们家。
这次丧事,要不是村里人帮衬操持着,可能连最后抬孀都困难。
门梁上的大喇叭奏着哀乐,简陋的灵堂内,孝衣秏带,不胜凄凉。
“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