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砖房比南都那儿的私人车间还大一点,附近大多也是考研的学生,会很安静,适于钻研。
“第三部分的手记过几天给你。”她道:“住庶奶奶那儿不太方便,速度慢一些。”
听她这么说,席澈看过去,“中午把酒店房间借你。”
于是,中午的时间,她就在席澈的酒店房间做书面研究,至于他去哪儿,她就不管了。
也许是考虑她的名誉,或对她的尊重,总之她在的时候,席澈宁愿去大厅喝咖啡也不会跟她共处一室。
嗯,直觉反正不是因为跟过去一样厌恶和记恨她,不屑于跟她在一块儿。
那天没有雨,但始终阴天。
她从房间出来,找了席澈一圈没见人,大厅也没见他。
一打电话才知道他去了大学城出租屋。
“我打车过去找你,顺便吃个饭。”
下了车,夜千宠没去小砖房找席澈,免得像上一次一样添麻烦,想去校区转转打发时间。
这个季节了,校门口的大道两旁依旧郁郁葱葱的,右手边一片打理工整的密林,又嵌着弯弯曲曲的一道长廊,从正门可以直接去东门。
长廊外的草地有石桌石凳,平时学生大多来这里背书,不过这会儿天快黑了,偶尔只见小腻歪的情侣。
包里手机响的时候,她以为是席澈打的。
结果拿出来后犹豫了会儿,语调都落了,“喂?”
“在哪?”寒愈的声音。
和往常一样低沉,隐约还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惫。
“外面。”她还没才道他是来了云南,以为跟上次一样随口问的。
这个回答让寒愈挑不出毛病,但每次找她都不在水云宫,声音沉了沉,“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句,她才意识到他过来了。
席澈一个人的时候,每天三餐随便解决,所以她尽可能跟他一起吃饭,吃完不知道几点,也就没说话。
听筒里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几点回来。”
又索性道:“地址给我。”
夜千宠这才淡淡的道:“你不用接我,办完事我就回去。”
但寒愈根据定位找了过去,直接精准到她坐着的长廊一角。
夜千宠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愣。
甚至见他从长廊那边迈着大步过来,她很想直接起身走人。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只可惜刚迈开半步就被男人扣住手腕带了回去。
很多天不见,寒愈原本有火,但看着她缩在围巾里的小脸,火终究是一点点灭了,只有脸色略微沉着。
松开她,寒愈倒也在长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也坐。
问:“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