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中介道:“那除非您有两份正当职业,而且能够提供流水的。或者,如果您能弄到单位收入证明,流水方面,也许,我们这边也能想想办法。”
她微微挑眉,还有这种做法?
就是她提供职业和收入证明,流水他们负责弄呗。
她半开玩笑,“不犯法吧?……你也知道最近乔鸣的案子很轰动,政法两个界最近都开始严查各个领域了,我还年轻,不想吃公家饭。”
中介忍不住笑,一副不好说的表情。
“看来,我还是先努力攒钱吧。”她看明白了。
要不然,她现在就去席澈那儿找个工作。
但是这样,寒假之后势必没法正常回学校,伍叔肯定不同意,甚至不高兴。
没办法,她歉意的跟中介在那个小区不远处道别,打算自己打车回酒店,看房看得她有点脑袋晕。
但是她正往路边走,忽听一声喇叭响在耳边,轿车已经停在脚边。
“怎么在这里?”
声音从车内传来,她面前的窗户降了下来一半,席澈从驾驶位微微倾斜身体朝着她。
这也是她想问的,席澈怎么也来这个开发新区?
“上车吧。”
席澈把车门给她打开了,她也不好不上。
等着她把安全带系好了,席澈才再次启动车子,眼睛看着路况,话是问她的:“看房?”
她也没隐瞒,“是来看房的,不过可能买不上,再说吧。”
席澈看了看她,但是没有细问,继续开着车。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今天车内的空气尤其沉寂,连续十几分钟谁都不说话,一下子像回到了在纽约时候的那样生冷。
然后她不期然就想到了那晚正跟席澈打着电话,却被伍叔闯进门索吻打断的事。
微微抿唇,自顾有点尴尬,只好转头看着街景不断掠过。
“现在住哪?”好久,席澈忽然问了一句。
因为长久都没出声,他忽然问这么一句,夜千宠没怎么听清。
转过头看着他两秒,“什么?”
席澈依旧看着前方路况,他想换种方式,问她“是不是还跟你伍叔住在一起?”,但是最终没有问。
毕竟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
“没什么。”
她微微挑眉,没打算追问,只顺势跟他说了说过年的打算。
席澈现在只有他和席夫人,席卜生是不可能被放出来过年的,因为他亲手把席卜生送进监狱,估计,母子俩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所以她问完“你打算怎么过年?”之后,觉得有点多余,只会让他徒增落寞。
“哪天去云南?”
席澈的问话一直都很简洁,感觉今天尤其的干净利索,一直也没怎么看她,问话也断断续续,而且她回答了之后,他基本没什么表情。
“还不太确定,想等我伍叔的事定下来。”她道。
这回,正好碰上了冗长的红灯,席澈终于神色淡漠的转过来看了她。
然后才同样淡漠的一句:“承祖的案子再严重,定罪也定不到你伍叔头上。”
席澈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基本是所有人的想法,案子是寒愈一手打点,最后承祖才得以昭雪的,这谁都知道。
足够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