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礼眼尖,赶忙去捡了起来,也有些气急了,“寒总,你这是活的什么苦……”
“她说,没处理完女人别找她。”男人冷不丁的一句。
他的确还没处理完。
哪怕她找过来,也还得闹不愉快,不如解决完。
然后转身去找药,嗓子刺痛,说一句话都费劲。
那大小姐不准找她就真不找?杭礼气得皱着眉,他真是自己还单身,但是光操心他们俩都快心力交瘁的感觉。
公司事务都没这个来得折寿啊。
倒是药没找着,寒愈忽然转身看了杭礼。
杭礼意识到什么,觉得自己应该退场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一点,男人一双眸子鹰隼似的盯紧了他。
“你不是没她号码?”
杭礼抿了抿唇,“……昨晚临时查到的。”
男人听完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又颇为认真,忍着刺痛的嗓子,“还是工作太少。”
还有时间做他下发任务额外的事?
杭礼索性硬着头皮,道:“寒总,医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现在不能太劳累,就算工作的事没办法假借他人之手,这段时间烟、酒是必须忌的,我管不住您,那总得找个人来……。”
寒愈不是不讲道理、不信科学的人。
但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去讲究这些东西,只淡淡的扫了杭礼一眼,“个个都听医生的,也没见谁长生不老。”
“还是你替我去应酬?”
杭礼自然是替不了。
没办法,他叹了口气,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又想起了被寒总丢进垃圾桶的烟灰缸。
知道他是怕大小姐看到纸巾而担惊受怕,但烟灰缸真不该扔,看着不便宜。
收拾完这些,他又去给把药找出来,一样一样的配好,拿到老板面前,盯着他。
杭礼那副监工的嘴脸又给寒愈冷冷的削了一眼,不过后者还是把药都接过去吃了。
看着他狠命喝水,杭礼趁机提了一句:“您这么跟大小姐说话,我看,她是真的生气了,本就介意穗小姐跟你……”
他闭嘴了,因为老板喝完水,把杯子丢到了他手里。
寒愈过度劳累,但所有公务行程依旧在加紧。
第二天一大早的起来,男人照例换上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颜色选得比以往几天要庄重一些。
杭礼让人送早餐上来之后,敲门进了他的卧室。
见他从更衣间出来,才道:“穗小姐昨天确实私底下跟一个人见过面,如果没有猜错,两人应该是情侣的关系,而且时间并不短。”
他微微蹙眉,“寒总,再查下去就应该能清楚的知道穗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老板的意思,似乎是不查了。
是的,寒愈不想查了,一切跟他预想的基本吻合,过来一趟求个真相也值,不用再费那个精力,他没时间。
多一天处理这种所谓的桃花,她已经恨不得跟寒宴远走高飞去,哪有那么多时间?
何况,监狱那边更不能拖,能早一分钟查清都是好的。
杭礼见他沉默不言,那就是下定了决心今天宣布纽芬兰大区总裁一职,不再变动。
出门前,寒愈吃了药,嗓子稍微舒服一些。
车子先去接了寒穗,再一同前往公司。
寒穗今天也是较为庄重的穿着,毕竟是特殊的一天,她自己笃定,是要被定位大区总裁的。
车上,她偶尔会看了一眼前座的寒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