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也没拦着他。
在对面落座,“说吧,在哪供职,沈丛接去哪了。”
寒宴喝了两口水,吊儿郎当的笑,避重就轻,“我还以为小叔要问我有没有欺负小娘子,接着把我暴揍一顿呢!”
寒愈淡淡的看着他,“水里放了药。”
安静。
寒宴没反应。
然后下一秒,又猛地转过头盯着他小叔,“哐!”一声终于把杯子扔了出去,又一把抓过垃圾桶想吐出来。
可惜他身上有伤,这些动作坐下来简直是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还把手伸进喉咙去扣。
也是那个时候,又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幽幽的道:“骗你的。”
寒宴手指还在喉咙里,转过头,绷着干呕的青筋,幽怨的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只见他略微颔首,“倒是垃圾桶里有呕吐物没看见?”
寒宴还真的转回头去看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
这下真的要吐了。
只一松手直接把垃圾桶丢了回去。
很无力,他靠回沙发,看着他小叔,“您别折腾我了行么……”
寒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要谈话,是得润润嗓子。
然后淡淡的道:“装傻充愣,对我没用。”
一个可以把沈丛转移的寒宴,还能轻松躲避整整一天一夜,哪会是这么被玩弄的人?
好吧,寒宴刚刚的确有装的成分,就他的身份,水里就算真有毒药,他也不至于表现得像个二百五那么慌。
结果表现得那么夸张也没让小叔作罢。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他小叔,“真挺疼的。”
寒愈听完示意杭礼去跟酒店要一个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趁这点时间,您再让我洗个脸、洗个澡?”寒宴又道。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洗干净过,全身难受。
寒愈啜着水,“酒店卫生间不比酒吧,不想死就别往换气扇里钻。”
额,寒宴轻轻咳了一下。
五六分钟的时间,医疗箱来了。
寒宴也从客厅那个卫生间走出来,身上就裹了个浴巾,正好能看到侧腹处的那个伤口。
看起来是被子弹擦过去了,皮肉翻开来,已经隐隐有了感染的趋势。
寒愈也不食言,真的给他处理伤口。
倒是寒宴一边拧眉忍着疼,一边盯着他小叔看,“小叔,这种伤口一般人看了都害怕,你怎么没感觉?”
“我听说,你以前也在军营待过,军功不少,是不是真的?”
寒愈没搭腔。
也不可能让他轻易就把话题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