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待宇文澈和孟漓禾一到,梅青方便升了堂。
依旧是同样的场面,孟漓禾并不陌生。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她的位置,从屏风之后,转移到了堂上。
与宇文澈一起,直接作为旁听,参与了整堂审案。
只见那名为二狗之人,一带上堂,立即大喊道:“大人,王爷,草民冤枉啊!冤枉啊!”
宇文澈面色冰冷,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二狗顿时噤声。
梅青方抬起的木鱼,轻轻放下,余光扫了一眼宇文澈,望向二狗厉声道:“你若是冤枉,本官自会还你清白!但若是有罪喊冤,小心本官以扰乱公堂对待。”
二狗连忙磕头,哆哆嗦嗦的说:“谢青天大老爷,草民的确是冤枉,望大人明察。”
梅青方神色未变,淡然道:“那你便先告诉本官,既然你冤枉,为何要逃?”
“草民,草民……”二狗咬了咬牙,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道,“草民白日在外送茶时,刚好路过府衙,恰好看到那尸体露出一角,草民一眼便认出是方将军的妾,顿时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这尸体竟然怀疑是北山茶庄人所为,而草民刚刚见过那个妾,担心有人怀疑,所以就……就跑了。”
孟漓禾忍不住皱皱眉,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果然,梅青方冷哼一声:“倒是巧。”
二狗一听便急了:“但是大人,草民方才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啊!”
梅青方不去理会他这些毫无意义的辩解,直接问道:“那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二狗赶忙说:“草民在茶庄,一晚上都在睡觉,三愣可以证明!”
梅青方抬眸:“但是据三愣的口供,他见到你是在睡前,醒后你并不在屋子。”
“不可能!”二狗顿时瞪圆了眼睛,“他在撒谎!我明明还和他说过话,他要么就是记错了!三愣在哪?我要和他当面对峙!”
梅青方皱了皱眉,此人反应如此之大,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他审案无数,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如果作案人本身很狡猾,也会装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来扰乱视线。
不由朝孟漓禾看了一眼,只见她也是一副思索状,看到自己望过去,双目一对,立即明白各自想着什么。
不由心里踏实了不少,当即道:“来人,将三愣带上来。”
而一旁,并没有错过孟漓禾和梅青方眼神交流的宇文澈,眼神骤然发冷,看向底下的二狗,立即让他只觉身上如被割了几刀般,竟是头也不敢抬。
而这幅样子却顿时让梅青方眯了眯眼,心里对他的怀疑更加加深。
三愣很快被带上来,一见到二狗,似乎有些惊讶,接着又似是想到什么,有些畏惧的躲开两步。
这才道:“草民三愣拜见大人。”
二狗一见他这么模样,脸上立即露出愤怒的表情,丝毫让人不怀疑,这若是不是在公堂上,二狗说不定会对着三愣发狠。
三愣果然更加畏惧,低着头缩到一旁。
梅青方目光一厉:“三愣,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最后一次见到二狗是何时?”
三愣不敢看二狗,而是低声道:“是……前天晚上睡觉之时。”
“你胡说!”二狗顿时指着他怒道,“你敢说你昨天早上起来时没有见过我?”
三愣吓得立即又缩开两步。
“肃静!”梅青方将手中木鱼重重拍下,“若是再有人未在本官问话时擅自开口,直接以扰乱公堂认罪!”
二狗这才闭上嘴,但那脸上的怒意并未平,依然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三愣。
梅青方这才问道:“三愣,二狗说他晨起见过你,可有这回事?仔细想一下,有没有记错的可能性。”
三愣却很快的摇了摇头:“因为昨天早上本来约好一起下山,谁知起来时他先走了,所以记得非常清楚,不会有错。”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