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王妃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一手执扇,一手捧茶杯。
竟是好不悠闲!
“哟,今个儿这么热闹,怎么都来了?”薛清茵也瞧见了他们。
她微微探了探头,便见他们身后似是还跟了无数士兵。
那是兴州自己的士兵吧?
“莫不是大半个城都来了?”薛清茵笑问。
邱司马长舒了一口气,躬身道:“是啊,知晓王妃恐怕身陷险境后,只恨不得将兴州百姓都一同叫上,势要叫那贼子伏诛!”
“邱司马真是个聪明人,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薛清茵出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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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被压在地上的人,的确就是那个窦建宏。这窦建宏也实在勇猛,用粗绳捆住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三个玄甲卫同时牢牢压住。
窦建宏双目烁烁,朝邱司马看回来的时候,邱司马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然后赶紧移开了目光。
“还是王妃智计无双,更胜一筹。竟然已经将人先擒住了……若只是等我们来救,恐怕还迟了。”邱司马感叹道。
刘县令实在忍不住,急声道:“王妃,敢问拙荆何在?”
薛清茵笑着看他:“刘夫人在里间等候,一会儿给你请出来便是。”
刘县令连忙冲她拜了拜:“多谢多谢。”
薛清茵这才又看向邱司马道:“司马不必自谦,你看,你已经聪明胜过这位窦校尉了。”
窦建宏脸部肌肉狠狠抖动了下。
想是有被羞辱到。
袁护卫心道好像只有他们把守在外门的,还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了。
袁护卫上前一步,问道:“此人怎会是孟族奸细?王妃是怎么看出来的?”
窦建宏的耳朵动了动,显然也想不通宣王妃是怎么一个照面就将他戳穿的。
他对答如流,有关兴元军的说辞句句是真。连腰牌也是真!
“从你报出兴元府驻军的名号,我便心生警惕了。究其原因,窦校尉应该很清楚吧?”薛清茵看着窦建宏道。
窦建宏目光闪烁,想起来了当年叛出军队一事。
只是此事隐秘,因为太伤皇帝的面子。她怎么知道的?
“紧跟着我问你,陛下是何时得到的消息。你说两日前。”
“有何错?”
对啊,有何错?这句话,邱司马都没觉得不对。
因为按他送出信去的日子,两日前得到消息应当差不多。
“我恭维窦校尉官儿大,窦校尉就真当自己官儿大啦?”
“……”窦建宏又有被羞辱到。
“传令官身在京中,知晓消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这不奇怪。但你窦校尉呢?你远在兴元府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还是那传令官无端和你说起的吗?牵扯到战时,传令官怎敢如此多嘴?你们只消听命行事就是,也断不敢打听更多……”
“若你是个将军,能知晓这些倒不奇怪。但你怎么敢扮成将军呢?还是校尉这样不大不小的官儿最好了。不起眼,但身份又有说服力。”
“可你却忘了,一个小小校尉,不该事事对答如流!”
窦建宏吐了口气,无奈一笑:“谁叫老子这辈子没做过校尉呢?年少建功,入营不出两年便做了副将。还做过骁卫之长,曾领足足四十府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