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影’,不要多言,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我要为弟弟报仇。”梅姨冲上去,扑向“怪影”,闫武和沈少白两个人使劲抓住梅姨。
闫武说:“‘怪影’,这是你的最后一步棋。”
“对!闫先生,中国人讲究以古人为榜样,我在中国十几年,历尽艰辛,受尽折磨,就是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气概。你们睁开眼睛看一看我脚下是什么,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栋大楼半步。”“怪影”疯狂地叫嚣,疯狂地大笑。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也可能走不出这栋大楼的是你自己。”闫武厉声说道。
随着闫武的话音,沈少白飞身跃过炸药箱前细如发丝的导火线,将双脚落在炸药箱上。沈少白大声说:“‘怪影’,看看是谁走不出这栋房子。”
沈少白和“怪影”展开激烈的徒手搏斗,他们都没有开枪,“怪影”也知道这里不能开枪,否则就有可能引起炸药爆炸。
这个时候,闫武和爆破专家两个人已经在拆除炸药的导火线和引爆装置。爆破专家非常镇定,沈少白和“怪影”打得如火如荼,他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专心致志地拆除导火引线。
沈少白和“怪影”搏斗得非常激烈,“怪影”的确不同寻常,凭着沈少白的身手,他居然没有占到半点上风,如果换了别人可能早已被“怪影”扭断脖子。
沈少白和“怪影”越打越激烈,他们在炸药箱上翻滚、跳跃。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炸药随时有可能爆炸,他们两人就会被炸成碎片。
“怪影”一个闪身,腾空飞起,她跃到最高的炸药箱上,凶狠地说:“肖小姐,你们就别费力气了,想要拆除我的引爆装置,那是妄想。”
梅姨大声喊着说:“‘怪影’,你今天是跑不了了,你在中国所犯下的罪行和杀害我弟弟的血债,要一并偿还。”
“‘怪影’,你和你日本主子的下场是一样的,这里就是你的坟墓。”沈少白大声说道。
沈少白纵身一跃,腾空向“怪影”扑过去。然而,与此同时,“怪影”突然弹出两支飞镖,飞镖不偏不斜正刺在沈少白的大腿和胳膊上,沈少白“啊”的一声大叫,从半空中直跌在地面上。
“怪影”昂头哈哈大笑,随后,她飞一样扑向爆破专家和闫武。闫武掩护着爆破专家,和“怪影”展开激烈的拼杀,很显然,“怪影”意图破釜沉舟,她要最后引爆炸药,和在场的人同归于尽。
“怪影”的确非常厉害,闫武只能抵挡,而没有进攻的机会。三个战士看到闫武处境危险,一拥而上,然而,“怪影”闪电般地弹出两支飞镖,闫武一见不好,大喊一声:“注意飞镖。”
与此同时,两个战士应声倒在地上,“怪影”的飞镖一支命中一个战士的胸部,另一支飞镖命中一个战士的大腿,紧接着,“怪影”又向爆破专家弹出一支飞镖。闫武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住爆破专家,飞镖扎在距离爆破专家只有半尺的墙壁上。
梅姨眼看着“怪影”占了上风,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然而,“怪影”飞起一脚将梅姨踢出一米多远。梅姨重重地跌在地上,气愤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一把拔出手枪,对准“怪影”喊道:“‘怪影’,赶快投降,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你开枪吧,炸药爆炸,你们一个也别想活。”“怪影”狂妄地喊道。
“你以为我会怕死吗?笑话,今天你是别想活着出去了。”梅姨咬紧牙关,愤恨地说。
突然,梅姨在黑暗中看见密室的出口有两个身影仿佛在搏斗。梅姨立刻想到了楚秋凡,她赶忙冲过去。猛然,一个身影向她扑过来,梅姨一眼就认出来人是于心智。于心智双手死死掐住梅姨的脖子,梅姨倒在地上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发紫。她拼出最后一口力气挣脱了于心智的双手,使劲地喘了两口气,举起手枪对准于心智,然而,于心智来势凶猛,他飞起一脚将梅姨踢倒在地,手枪也随之掉在地上。于心智举起一块砖头使劲朝着梅姨的脑袋砸下去,梅姨敏捷地向旁边一滚。
刹那间,梅姨在黑暗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正拼杀得你死我活的闫武和“怪影”奔过去。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梅姨依然清楚地辨认出是楚秋凡。
正如梅姨所推想的,在危机时刻,楚秋凡果真出现了。刹那间,梅姨心中的怒火在瞬间全部被点燃,十几年积压在梅姨心中的痛苦、仇恨、伤痛,一时间全都迸发出来。梅姨顾不得浑身的伤痛,顾不得于心智对她的攻击,她使出全身力气,举枪对准楚秋凡。这是梅姨在十四年里第三次对楚秋凡举起手枪,梅姨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的时间,已经整整等待了十四个年头。在这十四年里,梅姨经历了多少个痛苦的日子,今天她要报仇雪恨,为了楚秋凡对她感情的背叛,对国家民族的背叛,为了失踪的小女儿,为了惨遭杀害的弟弟,她要讨还血债,报仇雪耻。
梅姨咬紧牙关,举枪瞄准正在拼杀的楚秋凡。而此时,于心智再一次地向梅姨扑过来,于心智举起手里的一块大石头,使劲朝着梅姨的头部砸下去。梅姨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她扑倒在地。就在梅姨昏迷过去的瞬间,她扣动了手枪。梅姨看见一颗带着血光的子弹,闪着亮光,喷吐着火花,呼啸着飞向楚秋凡,她仿佛看见子弹穿透楚秋凡的脑袋,穿透他的身体,穿透他的手臂,楚秋凡倒下去了,她杀死了他。
梅姨报仇了,整整十四年的仇恨,梅姨终于亲手向楚秋凡射出了复仇的子弹,她终于报仇雪恨!
清晨,当梅姨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脸庞上有好几处的伤痕。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活动了一下手脚,浑身都在疼痛。
梅姨看见沈少白坐在一辆轮椅上,守护在她的病床前,梅姨说:“我这是怎么了?”
沈少白说:“你被于心智打晕了,脑袋流了不少血。”
梅姨伸手摸了摸头,模糊地说:“我受伤了吗?”她好像把夜间发生搏斗的事给忘了。
“对,你受伤了。肖梅,你现在头还晕吗?”沈少白问。
梅姨摇摇头:“头不晕。”
梅姨又看了看沈少白绑着绷带的右腿和右手说:“你的伤怎么样?还好吗?”
沈少白露出灿烂的笑容,用一条腿站起来说:“我没事,你看,我这是金鸡独立。”
梅姨也笑了,她眯起眼睛回忆着,她猛然想起昨天夜间发生的一切,她想起自己打的最后那一枪,她翻身跳下床,焦急地喊起来:“哎,少白,‘怪影’呢?楚秋凡呢?”
沈少白伸手拉着她说:“你别动,你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