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侯道:“我先去问侯六公子伤势。”
郑桓道:“这会儿,公子上了药,应正在休养,此时不便。”
郁侯、共公子先辞去。
鄂卓对朴延沧道:“你带有多少武士?”
“共六百余人。”
“我留一半人在此,由伍百长兰勋率领,协同将军捉拿刺客;另一半,仍旧护送六公子一行回枳。”
兰勋听了这话,脸色突变。
突然,一人叫道:“兄长,让我留下来!务要捉住,捉住刺客!”鄂越急于将功补过,差一点说漏了嘴。
鄂卓喝道:“六公子的安危与刺客相较,孰轻孰重,你难道不懂!军中无亲疏,你敢不听我将令!”
鄂越恨了其兄一眼,不再说话。
兰勋不想趟这混水,更想到可能成为替罪羊,但面对主将的命令,无法启口,郁闷不已。
朴延沧道:“如此甚好。我们也分兵。我亲自在这里追拿刺客。由伍佰长荼天尺率另一半武士护送六公子、公子妃,直到枳都为止。”
郑桓道:“枳都武士不熟悉这一带地型,两部分人,须分成数队,混编在一起行动。”
郑桓这是要防止虎安山的武士作弊,朴延沧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层,喜道:“如此,则最好不过。”
在场的人,更不会明白郑桓还有更深层的心思:其一,虎安山将领参与进来追捕,若不能追回瞫梦语,大家共担责任(此时,他认为追回的可能性不大);其二若瞫梦语真是虎安宫所劫,说不定在联合追捕过程中,能够从虎安山将士的行为中发现蛛丝蚂迹,就大有文章可做。
郑桓心中计较道:“既然如此,瞫玉你让我难堪,我何妨将你骨头炸你的油。”
大计定下,鄂卓发布命令,当即分配完毕,各去行动。
等到众人离开,郑桓又将兰勋叫回来,交待关键事项。
兰勋明白,现在能够救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瞫梦语,一个是郑桓,仔细倾听,唯唯承诺。
不知内情的虎安山两员武将和行人若春沛,速还本营。一路之上,仍在讨论如何尽快捉到刺客。
进了朴延沧营帐,级别尚低的荼天尺刚才不好多发言,这时对朴延沧道:“量此刺客,何须将军亲自在此,末将不才,愿捉拿盗儿,献于帐前!”
“你有所不明。 听鄂越之言,疑是虎安宫所为,若不拿住刺客,何以自明?”
“有这个可能吗?”荼天尺武功高强,但不谙政治斗争 ,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