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贼兵,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斩杀。
方济不惊反喜,只要冲入营地,拼人命,自己一千余人,怎么都不怕消耗,当下喝着:“再冲进去。”
又一队一冲一跳翻了过去,落到了营内。
这时裴子云已穿上了甲,蓦发起了攻击。
“束缚!”
“蓬!”
扑入的一队贼人,立刻觉得全身一滞,生死关头,哪有这停滞的余地,只见着余下刀矛齐上,只听“噗噗”连声,长矛刺入,顿时这些人又变成了靶子。
杀死他们的瞬间,裴子云只觉得心一闷,几乎要吐出血来,这时斗转星移一动,恶闷感才消去。
“这是怎么回事?”方济问着。
“是道法!”一个道人说着:“不过这并不是坏事,敌人肯定就这点兵力,连对方主将也不得不上阵了。”
“继续扑进去,这样道法用在战场上,哪怕是千人战斗,反噬也很大——每个士兵都燃烧着生命和体魄战斗,他是在压制所有人的生存机会。”
“杀!”贼兵又有二十多人冲了进去。
“杀!”裴子云冷笑,面沉如水,用在束缚群体敌人,反噬大,但用在自己身上呢?
“风体云身!”
速度顿时快了几成,化成了一个闪光,剑光陡交织,闪烁中乍明乍灭,所有人都是一呆。
“呃……啊……”七八个人发出可怕叫号,身形一晃,扭曲着栽倒,鲜血和内脏扑了出去。
“继续冲入。”这次不需要道人说,方济平静命令传出:“你就算再强,看你能坚持几队?”
这情况,似乎就是昨天夜里的翻版——任凭你多精锐,都给人数淹没。
高空看去,只见洪水奔流,不断的冲入,两方面相互刺斩劈戳交错,喷涌出大片血泉,浸透了营地。
几番抵战下来,贼军几度退整复来。
“束缚!”突一声断喝,扑入的阵列大乱,水师整齐进退而极有章法,前后交错挥斩,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瞬间又一批斩杀当场。
“混蛋,这是第几次了?”
可这裴子云毫不所动,所到之处暴出连连血花,一旦危急,就使着道法,被束缚的人虽怒吼着震开,但这一二个呼吸,就一阵飞矢甚至一排长矛刺去,顿时立刻毙命,如此反复几次冲杀,在营地前的贼兵终忍受不了巨大伤亡转身溃退。
“不许退,继续上!”老三方统全身披甲,率领着督战队怒喝一声,踏步上前,只见寒光闪动,刀光错落,数个贼兵立刻斩杀,号角急促,督促着贼兵又扑杀上去,但方济却脸色铁青,他清楚,自己高压快到临界点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坚持到这样久?”道人也惊呆了,方济看了一眼这无用的道人,恨不得杀了。
“束缚!”又一下灵光闪过,“噗”一下,裴子云突一下闷哼,鼻中流出了鲜血,一个贼人见着机会,大喝一声,一刀砍去,裴子云一闪,竟然迟钝了一下,破开一个口子,虽这贼人立刻被亲兵杀了,但方济大喜,命着:“再冲一波,敌人力竭了!”
“我是力竭了,可是我又不是没有底牌。”眼见着横错交抵的敌尸在脚下堆成个小坡,营地内外至少有三百余敌人尸体。
“最重要的是,坚持了半个时辰,敌兵已经被我带动,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