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又不怪你。”初夏摇头,故作轻松的挤出笑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将丝巾接了过来。这怎么能怪季云呢?要怪就得怪何浩昊那头猪!大混蛋!好端端的,干嘛要咬自己?
她这一抬头,微赐铭也见到了那鲜明的咬痕。
他一愣,这才幡然醒悟。难怪至北的情绪那么激烈。
“你这可刺激到他了。”微赐铭双手兜在口袋里,心里对慕至北当真是无限同情。若是自己看到微安脖子上有这个印痕,恐怕会当场情绪失控,撕了那个男人的冲动都会有。
可至北不同。
他有脾气,而且,脾气来的时候还很大,只是,习惯性的闷在了心里。况且,这种情况下,他又有什么立场生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方是何浩昊,初夏言正名顺的丈夫。别说是这一个咬痕,就算是数十个数百个吻痕,他也没有任何发言权。
因为,于初夏,他,什么都不是。
走出机场的时候,巴黎朗斯姆酒庄已经派车在出口接机。
“少爷!少爷,您慢点!”望望拉着行李追不上,只得嚷嚷着。
慕至北一句话不说,只往车边走。已经有司机恭敬的问好,替他拉开了车门。望望把行李装好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窗的另一边,正对着机场的出口。这时候,初夏正和微赐铭并肩走出来。那丝巾在阳光下跳动,异常的碍眼。
慕至北的脸色绷得紧紧的,眼底压抑的情潮,暗得让人不忍直视。到底,他将视线落向了另一边的窗外。
外面,阳光正好,他却觉得……暗无天日……
“少爷,您是不是和苏小姐吵架了?”望望还是一头雾水,从副驾驶上撇过头,小心翼翼的问。
慕至北恍若未闻。
“我看,就苏小姐能影响您的情绪。”
“不过,您不能这么一直往下陷啊!您别忘了,她是已经结婚的女人,况且还是何家少……”
“你再啰嗦,就坐下一辆车。”
望望絮絮叨叨的话,被蓦地打断。他多余的几个字,噎在喉咙。好一会儿,才努努嘴,不服气的嘟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一片赤心的!”
朗斯姆酒庄,是巴黎最负盛名的酒庄。享誉国际的各大红酒品牌的原材料几乎都是从这儿运送出去。慕至北和微赐铭此次过来便是想为他们一起合作的红酒品牌寻找最佳的原材料,争取打好最漂亮的首次战役。
庄园很大,即便是开车,从门口进到最里面的主楼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从眼前晃过的满满的都是葡萄,一排一排的藤架着,上面挂满了或紫或青的果实。阳光照耀下,那一颗颗葡萄闪烁着剔透的光泽,让人看得简直忍不住流口水。
初夏几乎是趴在窗户上,新鲜而好奇的瞪大眼,“真是太壮观了!我最喜欢吃葡萄,要是呆在这儿,对我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
“WOW,居然还有小兔子。”初夏被庄园的草坪上奔跑的雪兔吸引住了视线。
在这种地方工作,即便是再多任务,也不会觉得辛苦吧?看到这些花花草草和小动物,心情也会好很多。
初夏正想着,车已经停了下来。
“初夏,快下来了!庄园的主人来了。”季云率先下了车,朝她招手。她这才依依不舍的从雪兔上抽回视线,理了理裙摆,走下车。
一下来,就见到庄园的主人正站在主楼下迎接他们,身后一字排开的是穿着正装的保镖。主人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头发和胡子都有些发白了,可仍旧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