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值得我吃醋。”她点上烟,吐了一口气。
枫哥不甘心,又指了人群中的另一位。那位和绕在景安身边的胭脂俗粉不同,她气质凌厉,一身干练的西服套装,袖口上卷,露出白嫩如玉一般的胳膊。
“朱胜光,景安的编曲老师。怎样,够分量吃醋?”枫哥挑挑眉。
余桑敲了敲烟灰,余光扫向她。原来她就是朱胜光,即便余桑不怎么了解景安所在的圈子,也听说过朱编的大名。
国际上的奖拿到手软且不提,还这般气质出挑,年纪轻轻。
她窥伺了一会,噙着笑对枫哥说,“这真是朱胜光?”
“还骗你。”枫哥冷笑,“怎么样?”
余桑拨开她和枫哥眼前的灰烟,继而说,“你仔细看,她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现,但是她的左肩一直不经意的抖动。”
“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她又指了指另一个地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放在眉骨之中,右脚也对着出口,这是迫切的想结束和离开这场晚宴。”
“她的……”
“打住。”枫哥啧了几声,“余桑,你哪来的这套理论。”
余桑盯着烟头上冒着的小火星,扯出一点笑,“看美剧啊。”
“切。”枫哥摆摆手,“等下就是发布会了,你才不要紧张。”
余桑未说什么,肃着脸继续看这个叫朱胜光的编曲家。她虽然举止得体,看上去也着实优秀。只不过她的微表情太多,每一个都明显说明她无法真正融入这场晚宴。
编曲家?倒像是从片场请来的廉价演员。她抖了烟灰,嗤笑一声。
枫哥惊诧地看着此刻的余桑,她没有半点的表情,眸色深沉,眼角锋利,望向另一边的景安。
余桑,是他认识的那个余桑?
“别看了。”余桑抖灭烟,朝着门口走去。
*
晚宴后的发布会,准确的来说是媒体和经济公司的斗智斗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媒体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余桑配不上景安。
有些毒舌的记者举着□□短炮直对着余桑,“余小姐,您认为景安看上您哪一点?”
余桑不语,托着脑袋望景安。
景安回地很快,“余桑她哪一点我都喜欢。”
啧,余桑感叹,她家小景的演技真不行,说这些完全看上去像是在背稿子,还是脸上还不带任何表情的那种照本宣科。
“那么为何这么着急就结婚,是怀孕了么?”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余桑看景安这孩子快被这群媒体逼疯了,今天非是要让他说出一句他是无奈才娶了自己的话,这些人才肯善罢甘休。偏偏枫哥说话有不利索,磕磕巴巴地回着,完全跟不上媒体记者的速度。
最终,余桑拍了拍话筒,懒懒地翕动双唇,“很抱歉,媒体朋友们”她笑了,一字一顿,却是气势熏灼,
“不管怎样,从今天起景安他是我的人了。”
记者霎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停了很久,才让摄像将镜头对准景安。镜头一扫而过,录下景安嘴角迅速掠过的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