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切实际的谣言”司笙顿了一下,笑说,“好像是真的。”
“给个机会,了解一下。”凌西泽虚心地拿出求知欲。
司笙莫名其妙,“三更半夜的,我给你讲故事?”
凌西泽压着嗓音,声线又哑又撩,“不然做点别的?”
“”
一扬眉,司笙掐了他一把。
她微抬起头,说:“手。”
凌西泽识趣地调整好姿势,将手臂伸过去,让她枕着自己。
“看过贝爷的荒野求生吗?”沉吟片刻,司笙问。
“嗯。”
司笙有点得意,“他拍的地方,我基本都去过。”
“嘶——”被凌西泽一掐,司笙吸了口冷气,直接一个冷眼扔过去,“找死呢?”
凌西泽紧搂着她,压低的声音里意味不明,“你能让我见到活着的你,真不容易。”
“”
司笙一时哑言。
“小伙子,生活还是太安逸了。”片刻后,司笙调笑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赤条条地降生于世,什么都不曾拥有,这一辈子,就当活得自由自在、无所畏惧。”
她走的路,每踩一脚,都是新的人生;
她遇的坎,每次跨越,都等于是重生。
“嗯,”凌西泽永远会被她新奇的理论折服,少顷,他问,“危机和困境,给你带来了什么?”
司笙愣怔了下,然后说:“敬畏生命。”
她跟他讲一次冒险。
那是冰川地带,她与几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同行,有一个人被掩埋在雪崩中,连尸体都没找到,有一个人坠入冰缝,却凭借意志和反抗,撑到他们的拯救。
跟大自然抵抗,危机无处不在。
希望与死亡,如影随形。
人在社会中可以被打倒,允许消沉、颓废、堕落,可在真正的死亡危机前,哪怕一秒的放弃,这一生也就到了尽头。
人可以渺小无助,亦可以坚韧顽强。
“你什么眼神?”
黑暗中,司笙看到凌西泽幽深漆黑的瞳仁,思绪复杂,意味不明,有浓烈的情绪,看得她心头一窒。
凌西泽低声说:“心疼。”
“”
司笙轻抿了下唇。
凌西泽又说:“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