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丰拧了拧眉,看向段长延的眼神里,略有一种看叛徒的味道。
他问:“你怎么跟苏家的人扯上关系的?”
“谁跟苏家扯上关系了?我才不稀罕呢。”段长延愤愤然辩解道,“我就认识这么一个,而且嗯,那什么,她早就脱离苏家了。”
说到这里,段长延不想跟郑永丰掰扯他那点桃花债,想想后,就转移了话题。
“沙州那事,师叔怎么说?”
“尽快解决。”郑永丰道,“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会动她一点关系。”
“那,”
段长延眨了一下眼,然后活动着筋骨,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他声音轻快地说:“那他们死定了。”
郑永丰斜了他一眼。
段长延跃跃欲试地搓着手,“好怀念师叔走南闯北的日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重出江湖。”
“”
眸光微闪,郑永丰没吭声了。
以司笙现在的身体情况
难。
那帮杀千刀的。
郑永丰眸底杀气浓烈。
一个眼风扫到路人,好奇往里往的路人登时胆寒,条件反射似的加快速度,落荒而逃。
*
东峰镇,烧烤店。
挂断郑永丰电话后,司笙点了一些烤串,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段桐月等人在不远处一桌落座,几人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无非都是些恭维、讨好段桐月的话,落在耳里有点烦人。
“您好,这是您的烧烤。”
服务员将刚烤好的烤串端上桌。
这是一家二三十年的老店,在小镇里积累一点名声,算是旅游打卡的一个去处。
门面虽小,五脏俱全,烧烤种类繁多,香味扑鼻。
待服务员走后,司笙将鸭舌帽一摘,用手机随意拍了一张照,然后传给凌西泽。
凌西泽:
每次分开,凌西泽除了饱受相思之苦,还要饱受司笙糊照对眼睛的折磨。
曾经诚实的评价和感受遭到司笙多次怼后,如今的凌西泽,早已学会用省略号来表达他内心一言难尽的感受。
司笙一瞥那串省略号,略有不爽,拿起手机继续批评他。
司笙:什么意思?
司笙: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