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她提高了音喊他,旁边人却直直睡去。
这种感觉,好似回到了前世东平侯府的时光,俞恒莫名给了温存,事后通常都是直接离开。那种感觉,好似她不是妻子,而如一般的侍妾通房,之所以过来只是因为情/事。
被需要的时候抱着你,等到多余了便嫌碍眼,多瞧一眼都不肯。
她蜷着身子环住双臂,再没有如从前般顺着性子大闹!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苏瑾妍才睡下。这一觉更加不稳,总是断断续续梦着前世初进俞府时的景象,那种她讨好围绕俞恒进出的时光。迷糊间感到有人在帮自己擦拭身子,她却再没同往常般因些风吹草动就醒来。
次日清早,苏瑾妍是被茉莉摇醒的,“奶奶,该醒了?”
瞧着眼眸微肿的主子,睡梦中还拧紧着眉头,茉莉有所担忧地再次轻道:“奶奶,要去给大夫人和长公主请安呢。”这儿不是苏府,婆婆亦不是生母,主子若是迟了,可是得让全府人生闲话的。
苏瑾妍羽睫轻扇,缓缓地睁开眼眸,见着茉莉,沙沙问道:“何时了?”
“快到辰时了,奶奶该起身了。”
初醒的苏瑾妍脑中有些空白,撑着床单才想坐起,却因下身疼痛复又倒在枕上。
“奶奶,您小心些。”
下半夜时姑爷要了水,茉莉自是知晓主子反应是因为什么。只是瞧奶奶这憔悴的,姑爷也太没个度了吧?自然,事关主子和姑爷屋里的事,茉莉再直接,这些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这下,苏瑾妍倒是回了些神,忆起昨儿半夜他的疯狂,蹙眉看着枕畔,低问道:“姑爷呢?”
“在后院里练剑呢。”
似是知晓主子的疑惑,茉莉复又添道:“姑爷说您身子乏,不让奴婢们进来打扰。”
见茉莉还暗夸萧寒体贴,苏瑾妍怒了努嘴。莫不是,知晓做错了事,早躲开了?萧寒的性子,苏瑾妍是了解的,不是那等无理胡闹的人。昨儿夜里,莫不是还有其他?
虽是这般想着,着衣时望着身上的淤青和红印,她心中仍旧闷闷的。
茉莉服侍她更新,见着如此,脸色微红地也小声道:“姑爷太不仔细了,伤着奶奶您了。”
苏瑾妍性子再娇,也不会去和婢子埋怨丈夫粗鲁野蛮。这等事就如同是哑巴吃黄连,只能苦在她一个人心里。强忍着身下的不适,套裙子时闻到股浓浓的药膏味,心中了明。
还好,算是没荒唐到没数的地步。只是这味道。。。。。。苏瑾妍红着脸,让茉莉却将熏炉取来,盖着那种味异味。
等到萧寒进屋,将手中长剑递与紫苑,让红缨打了水就往净室去。
苏瑾妍坐在梳妆镜前,从铜镜中反射出他的一连贯动作,却是对自己视若不见?
茉莉也觉得有所端倪了。
适时,红缨自净室退出。苏瑾妍抬眸,挥退了茉莉。
他还有理了?!
苏瑾妍不喜欢夫妻之间不明不白,起身就朝净室门口走去。里间传来巾帕拧水的声音,她闭了闭眼挑起帘子进去,只见萧寒正裸着上身用毛巾擦身。
三月的天,清晨还很冷,这屋里没生暖气!
苏瑾妍一阵担忧,跟着在触及他后背上的指甲痕,心头的委屈复又勾起。她沉着脸站在那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萧寒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手上动作自若,愣是没有开口。
伴着沉默,是苏瑾妍的怒气高涨,净室里的气氛越发诡异。终于,在他放下巾帕,重新慢条斯理穿上衣衫时,苏瑾妍大步走了过去,“萧寒,你昨夜为何那样对我?”酝酿了许久的怒气,出口的声音却成了低语委屈。
萧寒微征,跟着睨了眼她才回道:“你是我妻子!”话中,浓浓的都是强调。
苏瑾妍僵在原处,陌生地盯着萧寒,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