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抬了抬手,“你们的私事,我不过问,把握住不因私废公的原则,怎么都成,要是因为个人的私心私念而坏了我的事,那后果,我也不想说了。”
俩人心下一凛,同时恭身保证,“请爷放心,绝不敢因私废公。”
“大事,从今儿起给我报备,谁做私活儿惹祸上了身,或累及了我,就一个字:死!”
一个‘死’字把俩人吓的腿一哆嗦。
燕娘跪的快,抓着方堃腿道:“小爷,眼下就摊上一宗买卖,对方出价是100万,我们已经收了定金,爷看这事……”
她赶紧上报,还好,刚和杨奇刘汉撕破了脸,做事人的没了。
但收了人家定金,不做这个事,麻烦也不会小啊。
“多大的事?”
方堃淡淡的问,腿也跷了起来,看燕娘吓跪的姿态,怕这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就是在死人身上取一件,说是一根骨头。”
方堃心中一动,骨头?难道和准丈母娘正抓的案子有关?
“死人在哪?”
“还在刑侦局法医中心的停尸房,等家属认了尸,这边再动手。”
“要货的人,是哪条道上的?”
“具体不清楚,那边是我师傅给联系的。”
燕娘把大致情况给说了出来。
方堃心说,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沈燕娘的师傅?那就是沈绪的师姐吗?看来这件大案的背后,有沈绪的影子啊。
沈绪代表着沈家,但他所做的事,并不全代表沈家的意志,这家伙借沈家的名,不知做了多少私事,不这样的话,他能积累几十亿身家?
方堃没再问燕娘,转向葛仲山。
“老葛……”
“小爷,您吩咐。”
“你从这事里抽身出来,以后也不要沾这些。”
“呃,爷怎么说,仲山怎么做,不过,我怕燕娘……”
葛仲山说着,瞅向了燕娘。
方堃也望向她。
燕娘忙道:“小爷,老葛现在是爷的人,我管不着他了,我也不想管,我只听爷的。”
“嗯,你这个态度我欣赏,老葛,你听见了吧?”
葛仲山忙道:“仲山听见了,另外,爷,这一带人都知道我和燕娘恩爱,您看这……”
他是猛顺杆儿往上爬,这些年势单力孤,尽给这女人当奴狗了,一朝反转,不得要点尊份啊?
燕娘银牙咬着,心里把葛仲山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个唆尻眼儿的货,想往老娘头上骑?
“明面上的事务很重要,燕娘,你还得帮衬着老葛,慢慢捋顺了,你再抽身儿。”
“哦,小爷,我一定帮他。”
怎么帮,还不是老娘说了算?你办不好事,你担主要责任,哼。
方堃已经看出这俩人有点小磨擦了,燕娘是不愤葛仲山的上位,葛仲山是非要和她平起平坐。
这俩人要是合作不好,还相互的阴奉阳违,有些事还可能出乱子。
他沉眉道:“你们是领了证儿的,从法律上讲是合法夫妻,我也希望你们能互敬互爱的的事做好,这么着,涉及到另一个人的事,要是捅了蒌子,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
这招歹毒,一个人的事,不影响另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就不分大头小头,办不好,一人一半责任,谁拖谁的后腿,我所谓了,承担的后果是一样的,想不尽力帮对方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