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觉得魏延初很可怜,又怕他是坏人,迟迟没帮他解树藤。
魏延初以为他是要好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救的。”
社员突然来了一句:“你是坏人?”
在某种意义上,魏延初承认自己很坏,但当然不能承认,他摇头说道:“大婶,我是公社校长,不是坏人,不信,你帮你解开树藤后,可以跟我去学校。”
魏延初知道不说出身份,大婶就会撒手不管。
这年头,老百姓最崇拜读书人。
一听魏延初说自己是校长,大婶立马换了一张脸,笑得灿烂又谄媚:“啊,原来是校长啊!我马上给你解开。”
大婶是附近屯的。
经常农作的她,爬树对她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www。
大婶两三下跑上树,将树藤解开。
“砰——”
山里到处都是小石子。
魏延初坐了一屁股石子。
疼得他龇牙咧嘴,五官扭曲。
大婶惊慌地捂住嘴:“对不起,我,松手太快了,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年代的人淳朴,没什么心眼。
魏延初说他是校长,大婶没去求证就相信了。
她认为魏延初坠落到地上,她有一半责任。
魏延初痛苦地站起身,咬牙说道:“我,我没事,我的衣服不知道去哪了,你,你能帮我拿套旧衣服换一下吗?”
身体是自由了,总不能穿着裤衩去学校吧。
只要一想到罪魁祸首,魏延初气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等他揪出罪魁祸首,他不会放过那人的!m。
大婶看到魏延初的脸扭曲一团,心里怕怕的:“我,我马上去拿。”
大婶来的时候,不但拿了旧衣服,还带来了两个年轻汉子。
“这,这是我男人的衣服,你,你先将就一下,等你到家,马上换下来,我还要拿回去的。”
魏延初看着洗得泛白的衣服,总是很嫌弃,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穿上衣服,才看上另外两个年轻汉子:“大婶,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婶解释道:“我一个人跟你回去,有些怕,所以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魏延初听到这话,还能说什么。
魏延初带着三人来到学校。
范蕾刚好从对面走过来,她没有认出校长:“这位同志,你找谁?”
不等魏延初说话,大婶抢先一步问道:“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范蕾点头。
大婶觉得自己被骗了,哪有老师不认识校长的,她气的转过身,一把扯开魏延初的衣服:“你个死骗子,你居然骗我说自己是校长,我打死你这个骗子,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