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跳了一会儿看霍铮没反应,急得蹦到对方脚底下,咕咕叫个不停。
“铮铮铮铮,兔子舞不好看吗?”
霍铮:“……”
白细抖了抖耳朵勉强打起精神,兔子舞是它最拿手的卖萌绝活了,讨不得对方欢心,只好另择方法,让铮铮对它刮目相看吧。
霍铮锄干净院后繁茂丛生的野草,有心开辟出几块空地,围城圈。
木柱的固定需要用藤麻缠绕绑实,霍铮将砍来的藤麻编织为绳,结成绳后便了用作捆绑,他定劳木头,整欲把绳取来,腿脚一痒,就看到蹲在脚边的兔子嘴里叼了个东西,正是他不久前编好的麻绳。
兔子蹭蹭霍铮,将咬在嘴里的麻绳放下,屁股一扭,背对着霍铮蹦蹦跳跳离开,霍铮看它蹦远了,继续叼起剩下的麻绳过来。
麻绳粗大,兔子可谓咬着十分迈力,艰难拖动起整根绳蹦过来,末了舔舔嘴,圆溜黑亮的眼一直望着他。
霍铮:“……”
他弯下身在兔子脑袋上轻轻一揉,兔子得了抚摸,抵在温厚的掌心下轻轻磨牙,毛团一跃,竟跳入霍铮的怀里。
用饭时,兔子亢奋,霍铮摆好碗筷,方才入座,兔子便屈起前肢扒在他腿上,后肢离地,识图沿他的腿往上攀。
霍铮从未见过如此富有灵性的兔子,干活会搭把手,吃饭也得缠着人,喂它菜叶并不理会,不屈不挠要往他腿上爬。
他稍有犹豫,抱起兔子放在空出的凳子。
兔子探出前肢,勾上霍铮裤子后,很快跳到大腿上,舔了舔脖子下的毛发,安安静静蹲着,但凡霍铮想把它从大腿上抱走,它的小爪子就会立即伸出来勾住布料。
很显然,兔子要赖在霍铮的大腿上不走。
霍铮寡着脸,不动它了。
腿上窝着一只小东西,用饭时霍铮心不在焉,一会儿是小兔子,一会儿又是那与兔子相似的人。想起今日兔子在他眼前蹦跳的‘兔子舞’,霍铮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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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细用霍铮给他的干净菜叶填饱肚子,蹲在对方大腿上梳理全身的毛发。花斑狗为它出的这个主意的确很好,人果然喜欢可爱的动物。从前铮铮从不让它靠近,它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居然能跳进对方温暖的怀里,蹲在他大腿上舔毛,铮铮的大腿结实有力,它忍不住用爪子踩了踩,愉快的磨牙。
白细理干净毛发,霍铮抱它下地,去灶屋内烧水沐浴。兔子体态小,不敢靠近生火的地方,隔着距离蹲在一旁,它知道这时候霍铮要去冲洗身子,便朝往屋外蹦跶,赶在霍铮热好水之前,躲在澡房内。
白细动了动耳朵,脚步声近,霍铮提水而入,将门掩上。
霍铮解开衣物,兔子眼睛往上一瞟,男人健壮挺拔的身躯背着它,热水淋淋洒洒而下,水汽弥漫掩去兔子视线。
它从角落跳出,抖了抖双耳。绒绒毛发沾了水汽,湿漉漉黏在身上,很快,蓬松的毛兔子缩小一圈,霍铮闻声扭头,身子侧过半边,目光与蹲在地面舔爪子的兔子迎了个正着。
噶。
白细舔爪的动作一停,小小的它仰视霍铮,人类的躯体于它而言格外庞大,眼儿顺着结实庞大的腿向上,视野间植被繁茂的地带,巧见庞然大柱,滴滴答答落着水。
一滴、两滴。
窄小的空间陡然热起来,白细那小脑袋跟着发热,它愣愣往爪子一舔,霍铮无视它,脚下却挪开些距离,避免水珠溅到兔子。
霍铮冲完一次澡,全给白细看光了。
他神色漠然离开澡房,顺手把兔子捞出去。
兔子落地后傻傻愣愣,小爪子踩在地上颠颠倒倒。那种感觉像是喝醉了酒,整个兔子在天上漂浮。
咚——
它一脑袋栽倒在地,直挺挺躺着不动,引来霍铮注意。
霍铮翻开兔子,指尖湿热,抬起它脑袋,只见两道鲜红血液细细淌着,他怔错一瞬,也不知怎的,兔子竟然在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