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献祭!”
李琇忽然明白了,大喊道:“快阻止他们!”
裴旻和钟馗冲了过来,钟馗分开众人,高声大喊道:“住手!”
与此同时,裴旻已跃入了淮河,向大船游去。
钟馗的声音低沉浑厚,传到了大船,船上女巫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挥手,刚要下令投祭,只见河面一道寒光射来。
“咔嚓!”一支飞剑将女巫脖子斩为两段,人头飞出一丈多远,落入河中,无头躯体栽倒在船上,脖腔里的血浆喷射而出。
船上顿时一阵大乱,岸上也一片惊呼。
两名大汉被眼前血腥一幕吓住了,他们心中胆怯,慢慢放下了木笼。
一条黑影从河面一跃而起,抓住木笼,又一跃跳下大船,落在一艘小船上。
裴旻拔出第二把剑,寒光一闪,小船上两名武士惨叫一声,坠入河中,船夫在裴旻长剑的威逼之下,摇船向河边驶来。
岸上的数万百姓先是一片沉寂,随即又爆发出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人心的恶与善,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两名孩童的父母抱着自己的孩子,早已哭成泪人一般,再找恩人,恩人已不见踪影。
………。。
李琇来到了县衙。
弥勒教在涟水县呼风唤雨,十几万人聚众参拜,还用童男童女献祭,如此邪恶,当地官府影子都看不到,这还是大唐社稷吗?”
李琇用爵位牌开路,见到了涟水县令。
“卑职许匡,参见殿下!”
涟水县令很年轻,只有三十岁左右,长得又瘦又高,但看起来似乎肝不太好,皮肤发黄。
李琇冷厉的目光逼视县令,“城外弥勒教猖獗,许县令不知道吗?”
“卑职当然知道,其实弥勒教也并非洪水猛兽,它们对地方治理也有好处,殿下不用太担心!”
李琇眼睛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殿下有所不知,涟水县一半以上人都信奉弥勒教,也是因为弥勒教乐善好施,谁家生病了,他们都会派人上门诊治,还会经常搭粥棚赈济乞丐。
更重要是,弥勒教还会派人维持地方秩序,帮助官府催缴税赋,给官府节省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江淮一带的官府都乐见弥勒教的存在。”
这番话让李琇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个县令说的话,弥勒教做了官府的事情,那还要官府做什么?
李琇也懒得这个县令争辩,他冷冷道:“弥勒教用童男童女献祭,罪大恶极,我要求官府立刻出面,抓捕弥勒教主!”
“殿下不必担心,弥勒教每年都会用童男童女献祭鬼母,但据卑职所知,这些童男童女并不会被投入河中,弥勒教只是在装模作样给信徒看,童男童女都会被转移走,最终卖给大户人家当奴婢,他们是正常的奴婢买卖,卑职不好插手。”
“放你娘的狗屁!”
李琇忍无可忍,拔出了上方天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