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下意识地出声:“放下!”
庄臣吓的手一抖,把手里拿着的拖鞋扔在了地上。
三秒后,他操了一声:“盛羡,你什么意思?我他妈看你没来找我,怕你出事,跑来找你,你连个拖鞋都不给我穿?”
盛羡没说话,也觉得自己阻拦的有毛病。
“你不给老子穿,老子偏要穿。”庄臣把拖鞋又捡了回来。
盛羡想都没想弯身把庄臣手里拎着的那只拖鞋夺走了。
庄臣缓缓地抬起头:“我……操?”
盛羡盯着夺来的拖鞋,顿了两秒,然后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来,踢到庄臣面前:“你穿着这双。”
庄臣盯着脚边的拖鞋:“这两双拖鞋有什么区别吗?怎么?你脚上脱下来的鞋比较香?”
盛羡没搭理他,踩着陆惊宴换下来的那双拖鞋进了家。
盛羡泡了两杯红茶,端着出来的时候,庄臣人已经四仰八叉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很大爷的在打量着他房间了。
见他过来,庄臣说:“恕我直言,阿盛,你有点不对劲。”
庄臣坐的是长沙发,盛羡弯腰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端着自己那一杯,远远地坐在了单人沙发里。
“阿盛,我真的觉得你很不对劲。”庄臣喝了口红茶,绕着他的房间又开始研究了起来:“总觉得跟我之前来那会儿,变得不太一样了。”
盛羡耷拉着眼皮,没搭理他。
庄臣从天花板扫到阳台,又从阳台扫到茶几上,最后落在向了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沙发。
他眼尖的从沙发上发现了一根头发:“你家里来了个女人?”
盛羡刚想否决,庄臣伸出两根手指,从沙发上捏起那根头发,比划了一下:“长发,微卷,没染过,发质挺好的,看得出来是个精致的人。”
盛羡:“……”
他忽然觉得庄臣不该去学什么心理学。
刑侦这块更适合他。
“难怪你一天不理我,原来是带了个女人回家。”庄臣瞬间捕捉到了重点:“过夜了吗?”
盛羡喝了口红茶:“你是来干什么的?”
庄臣打量着那根头发:“给你看病啊。”
盛羡:“那就别扯别的。”
“好的。”庄臣拎着那根头发,伸到盛羡面前,轻轻地晃了晃:“这位病人,请问您带这根头发主人回家的整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盛羡:“……”
庄臣沾沾自喜:“我这可是在工作,你不能不配合我啊。”
除了昨晚上她碰他手指,他条件反射的躲开了一下,其他时候,他一直好像都很正常。
盛羡扶了下略微有点疼的头:“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看着庄臣眼里闪着八卦的光,盛羡强忍着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