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姐,又麻烦你给我送吃食来了,等我……”
他以为是邻居,先歉意说完,抬眸时便见门外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是?”
“哥。”
木萝哽咽着开口。
男子顿住,呆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嘴唇蠕动几下,才发出几声音节。
“妹妹……”
说完,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死气沉沉的眼中终于有了些生气。
他激动,挣扎着从草席上起来,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下动作,勉强挤出几丝笑意。
“妹妹怎么来了?哥哥这几日恰好休息呢,你看,这家里也没收拾……”
他语气欢快,尽量让气氛欢快些。可当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整个屋子,最乱的当属他。
于是说到最后,他也编不下去了,声音渐小,动作也拘谨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木萝,想说点什么。
木萝扑在床边,看着往日意气风发地哥哥此刻形同流浪汉一般,还未张口眼泪就啪嗒落了下来。
从她董事起,哥哥就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如今看到哥哥这般模样,心像是被凌迟一般,疼的难以呼吸。
木惜见她哭到连话都说不出来,顿时也有些急了。
他想要抬手,像小时候那般摸她的头。但看向自己脏兮兮的掌心,强忍了下来。
他故作轻松笑了笑,“傻丫头,你怎刚回家就哭起来了?”
“你别看我如今躺在床上,我就是太累了才回家休养几日,等过几日你哥哥我还要回军营的。”
“妹妹放心啊,总有一日哥哥定会让你脱离奴籍……”
他越说,眼中也越发迷茫了起来。
不知这话是安慰妹妹,还是在安慰他死寂已久的心。
但他越是这么说,木萝哭得就越厉害,心像是被揪着一样。
她哭到险些断气,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的质问:“你、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呜呜呜,你根本就没有进到兵营,你一直在骗我……”
说到此处,她哭得更大声了。
木惜脸上的笑容都快僵得维持不下去了,见她这般说,好似如释重负一般,叹了一声。
“妹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