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后悔。”
“我……你……”
傅逸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他抬手指着文玺,表情怒不可遏,“你……”
沈凌酒再次抬头望去时,发现傅逸趴在石桌上已经睡成了一头死猪。
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傅逸想要抢亲,所以文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迷晕了?
不等沈凌酒猜想完,便看到文玺不紧不慢地把桌上剩余的茶水倒掉,余光瞥了一眼在石桌上熟睡的男人。他命人叫来沧九道:“拿着我的令牌,将他送到天牢去关几天。”
沧九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傅逸,也是一脸疲惫,以前他还挺喜欢傅逸的为人的,觉得他看起来文文弱弱,也不太喜欢跟人计较,吃的了亏,上得了当,又从不埋怨,实打实的闷葫芦,可现在才知道此人死脑筋,一根筋,钻起牛角尖来能把周围的人折腾个半死。
沧九无奈的叹了口气,问文玺:“天牢那边问我罪名,我怎么说?”
“就说他酒后乱性,冒犯了本将军。”
沧九脸一黑,冒犯?是调戏的意思吗?这帽子扣得……估计以后名声不会好了吧?以后傅家还能给他找有头有脸的小姐提亲吗?沧九同情的看了一眼傅逸,这幺蛾子闹得,这下好了喜酒都喝不成了,想完他扛着傅逸转身便出了听雨阁。
琥珀色的晚霞渐渐地从天边退去。远处,庙里的钟声在薄暮中响起。文玺看天色不早了,还赶得赶回去准备明日的大礼,匆匆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夜色渐浓,沈凌酒沐浴后看着手里的茶杯,一直在思考是不是真要给自己下点蒙汗药,突然,“咣当”一声,她回头便见一把匕首闪着凌冽的寒光朝她刺了过来!
下一秒,她身前的桌子四分五裂,茶杯七零八落,碎了一地,溅了满屋。
青葵锋剑出鞘,刃光如雪,飞身将沈凌酒挡在身后,一击落空后,她翻转剑锋,一个横扫千军,逼退了刺杀沈凌酒的婢女,婢女大惊失色,慌忙逃走,青葵一个轻灵的剑花落下,剑端已经指在了婢女的喉咙。
“你……你是薛滢雪?”
沈凌酒从青葵身后走出,看着嘴角和额头满是淤青的女子有些诧异。
“呵……沈小姐记忆可真好,我被打成这个样子,你都认出来了。”
“果郡王打的?”
“是他打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你,才让我落得如今的处境。”薛滢雪满脸的悲愤。
沈凌酒抬脚,缓缓上前,走到她身边。
“青葵!会点穴吗?”
“会!”剑回刀鞘,青葵干脆利索的出手,在薛滢雪后退的瞬间,穴道被猛然封住。
“今日来到这里我就没想着活着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痛快点。”薛滢雪嘴上这么说,但看着渐渐逼近的沈凌酒到底还是恐惧的,此刻她又不能动弹,连自尽都是奢侈,谁知道这个丑八怪会怎么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