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过去再看。”沈煜书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随着道,“文玺昨晚上给你交代过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什么话啊?沈凌酒一脸迷惑,文玺昨天走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她哪还记得是那句啊?
“记得我就不重复了。”
沈煜书将她背起来,他身上总是有一种清爽的桂花香,这个味道她闻了十年,安神宁静的香味,让她乖巧的趴在他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不禁猜想沈煜书将来娶亲之后,对媳妇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沈凌酒将下巴搁在沈煜书肩头,喃喃问道,“哥,我就要要嫁人了,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清浅的呼吸喷在沈煜书耳边,让他有些心神不宁,静默,好一会儿才道,“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自当欢喜。”
“我都要嫁人了,你就不能说句煽情的?”
“煽情的?”沈煜书冷哼一声,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以后手痒了,不能随便揍你了,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不过是换了个人揍而已。”
沈凌酒:“……”
你们有点人性不好吗?禽兽!
沈凌酒抓紧他肩上的衣服,义愤填膺的道:“我今天都差点为你逃婚了,你就不能表现得喜极而泣……啊呸,说错了,你就不能表现得依依不舍,欲语还休,伤心欲绝?”
沈煜书听了,浅浅勾唇,剑眉一挑,“要不,我先去哭会儿?”
“哥,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跟沧九学的?”
“别以为你今天嫁人,我就不敢揍你!”
“哥……”
她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语气里有难舍的眷恋,还有一丝为未来的迷茫,像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的仓惶。
沈煜书咬着牙问:“怎么了?”
她伏在他肩头,语气低得让人疼惜,“哥……我舍不得你,我……我突然不想嫁人了。”
沈煜书听了,身体微微紧绷,半响才僵硬道,“你别这么说,我怕我控制不住,一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
沈凌酒原本想煽情一下,不料沈煜书如此激动。沈煜书说的是心里话。可沈凌酒没能领悟,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好奇了一下。
“不理智的事儿?比如说?”
“比如说……”沈煜书睫毛微颤,眯了眯眼,眸里勾出一抹暗色,浅笑,“比如说……揍你一顿!”
沈凌酒:“……”
唉,沈凌酒望天长叹,“果然是亲哥啊!”
还未走到门口,便有护卫来报:
“老将军派人来催话了,昭王,太子,二皇子,九皇子,果郡王,全都到了……”
沈凌酒呼吸一窒,将头埋在沈煜书颈窝处,紧张道:“哥,我怕。”
这么多皇亲国戚,也不知买凶对沈煜书下手的是谁,那无形中毛骨悚然的气场,还不吓得她两腿发软。
“既如此,那便不嫁了吧……”说着沈煜书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