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此言差矣,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再说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那是何等荣幸,小姐我怎么好意思辜负王爷用色相换来的机会呢?”
“小姐……早上分明是你……被……”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看天那么蓝,水那么清,蛐蛐儿的叫声那么动听,小姐我这么美,世界如此美好……”说着沈凌酒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拍了拍一旁呆若木鸡的夫子,问道:“夫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对对对……王妃说的极是。”
“这么说,夫子也觉得本王妃很美了?”
“王妃天……”天生丽质几个字还未出口,夫子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个套,赶紧改口道:“王妃容貌岂是下官能够随意置喙的?”
夫子话出,青葵不由抿着唇笑,沈凌酒见老头几句话就双腿打颤,额头冒汗,实在无味,便自行走了。
这司行儒也忒会找人,偏生找个年事已高的病秧子过来,即便忍得牙疼,也不好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下狠手,太考验良知了!
沈凌酒的口是心非青葵都一一看在眼里,在昭王说出每天练二个时辰的字眼时,她眼睛都直了。她向来擅长阳奉阴违,这次不知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朝晖楼
“夫子,听说你乃当今文渊阁大学士里面最有威望的官员,不管是诰敕起草、还是史书纂修抑或经筵侍讲等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教学生识字实在大材小用,不知学生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呢?”
“只要是关于习字识字方面的问题,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其他刁钻古怪的问题,列如: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为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早上起来,你突然发现变了性别,你的第一反应是?诸如此类问题,请恕下官才疏学浅,难以回答。”
“嘶……”看来是有备而来,连她小时候整夫子的话,都一清二楚。想当初她入学的私塾墙壁上都会贴类似“禁止殴打夫子”“禁止殴打同窗”“禁止携带吃食以及暗器入内”等醒目的规章条例,都是为沈凌酒量身定制的。
沈凌酒咬了咬唇,丢了毛笔,“夫子,练字就没有速成一点的方法吗?”
徐夫子静默少卿,开口,“有。”
“是什么?”沈凌酒双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让王爷收回成命。”
沈凌酒:“……”
一炷香后,沈凌酒眼冒金星的丢了毛笔,青葵见她昏昏欲睡,便去给她端点果子,回来便瞧见徐夫子毫无形象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而沈凌酒正跷着二郎腿拿砚台砸核桃。
“小姐你……”青葵心脏骤停,呼吸困难道:“才眨眼的功夫,你……你就把夫子气死了?”
“这老头贼得很,跟我装病,净想着碰瓷,哪那么容易气死他,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沈凌酒说完,又拿砚台砸开一个核桃。
砸得正起劲,她面前突然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她抬头便看见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不知为何,沈凌酒觉得阳光落在此人身上,非常温和,他眉眼间的清气氤氲开来:“王妃,就这么讨厌习字么?”
见到美男,沈凌酒向来怜香惜玉,“那要看是谁教了,倘若是荣华公子,本王妃还是愿意仔细钻研的。”
容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一撩衣摆,在沈凌酒面前坐下,与她对视,“可惜容某才疏学浅,担不起王妃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