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回京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京都要变天了。”
容华无奈地叹息一声,“你下定决心了吗?”
沈凌酒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语气无比坚定,“不管京都此刻是什么样子,我都必须回去,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既如此,我便舍命陪君子吧。”容华漫不经心的说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我也很好奇,昭王落难的样子,是有多狼狈。”
擦肩而过的瞬间,沈凌酒对容华道:“容华你好好想清楚,不用急着答复我,此行回去,必然凶多吉少,很可能有去无回……其实,你没必要为我搭上性命,我怕……我怕我还不起。”
容华笑得很是淡然,那双深邃的眸子仿若染了山水之色,波光潋滟,“小酒儿,这辈子我没爱过其他女人,你是唯一一个,我不希望我看上的女人,就这么死了。换句话说,能为你做一次哪怕……不是床上的男人,也不枉此生了。”
沈凌酒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有些迷茫,又有些疑惑,更多的却像是一种重新的审视,“容华,你知道吗,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王府是不怀好意,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对你没办法设防,你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我也始终相信你是个有良知的人,你说我的感觉对了吗?”
容华笑得意味深长,“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的眼光和你的直觉,是喜欢我的。”
沈凌酒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抬脚朝着湖岸边的沧九走去。
见沈凌酒似乎在和容华商议什么,沧九便停在远处,没有过去,每次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会把他支开,所以这鱼竿八成又是个支走他的幌子了。
她既不想他知道,他便不去打扰。
看着沧九手里的鱼竿,沈凌酒歉意的笑了笑,“我又不想钓鱼了。”
沧九将鱼竿收好,两人往晴雪园走的时候,沧九道,“方才过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一个孩子在哭,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被揍了,哭得挺惨的。”
沧九自幼便是孤儿,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沈煜书,他估计也和别的乞丐一样,居无定所,整日混吃等死,所以对孤苦伶仃的孩子总是感同身受,有些同情。
沧九本是随便说说,不料沈凌酒反应挺大的,“你在哪儿听到他哭?”
“就是那块假山后面。”
说着沧九指向湖边的一处假山,沈凌酒四下一看,远处一个白衣青衫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她眨了眨眼,灵机一动,对沧九道,“你在这儿等着,若是有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孩,你便说看到一个孩子站在湖边哭,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明白了吗?”
沧九还未反应过来,沈凌酒便朝着假山走去了。
走近了确实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啜泣声,假山内侧,一处花草茂盛的地方一个年约八岁左右,剑眉星目,长相清俊的小男孩儿映入眼帘,长得真像楚东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到沈凌酒的那一刻,他有些呆滞,想了想才道:“少……少主?”
沈凌酒蹲下捏了捏他的脸蛋,“不错,比你爹有见识!”
想到楚东君说她心智未开她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我见过你,你是苏圣的宝贝徒弟,他贼稀罕你。”阿笙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