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马又走向秦楷,略感惊喜:“秦都尉?怎么,您是在帮除妖司查案子?”
秦楷行礼道:“我本兼除妖司都察郎中一职,巡司大人召唤,理当跟随,楚大人离开宛州下地方,刘大人没有跟去?”
刘司马说道:“经略使大人与安长史已经跟去,家里也是要有人守着家的不是?这样,秦都尉与九先生你们先忙,如今考绩时期,我的事情也着实不少呢,就不多作陪了。”
刘司马离开了案牍库,有了其准允,秦楷三人入案牍库轻而易举。
东方沧澜问道:“你打算如何查起?”
秦楷:“巡司大人还真就指望着我一个人?那巡司大人还是高看我秦楷咯,查案这种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运气好的话,一会儿就能从这卷宗之中看出端倪,运气不好,像那个家伙一样,泡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没有多少结果的。”
东方沧澜看着这浩瀚卷宗,头都要大了,“你说的对,也不能全指望你,这样,要查府衙卷宗是你提出来的,那你们便在此处查,我再去走访一遍潘师那条线索。”
三人再度分别。
秦楷则穿梭在卷宗之中,目标明确的寻找,随后找到了一本卷宗,正准备拿下,书架的另一边居然也有同一只手抓住了这本卷宗。
不过对方很快就把手缩了回去,书架对面那家伙,是进了案牍库之后便独自行动的许如生。
而秦楷手里那本,是城门军将官卷宗。
秦楷掂量着手里的卷宗,颇有深意的望向许如生,“说说你的调查方向?”
许如生:“下官的想法不值一提,既然秦捕头要先查,那下官便先去看些其他东西。”
秦楷皱了皱眉,不知何故,这个原本对他没有多少戒心的小家伙,从除妖司中出来,言语之间便是各种提防。
秦楷拿着卷宗,不停的拍打在手心上,随后悄悄跟在许如生的后头,看到许如生又拿起了一份卷宗,去到窗边坐下,仔细翻阅。
秦楷走了过去,把手中的城门军将官卷宗放在其面前:“你查吧,对于案牍卷宗,你似乎比我更懂些。”
秦楷看着认真查阅卷宗的许如生,问道:“不妨你继续与我说一说宛州主事,究竟有何可疑之处?”
许如生抬头看了一眼秦楷,“方才是下官多言了,还望秦郎中不要往心里去,主事大人能有什么可疑之处。”
秦楷颇感无奈,“嗐,算了,那便不问,问些别的事情,除妖司的执笔监有执笔监的规矩,务必事必求实方可入档,不知道府衙的案牍,是不是也有这样严格的条件?”
许如生一边翻阅着卷宗,一边说道:“卷宗是死的,上面的字也是人写的,至于其中真假,还得看看的人能不能看出来,我许如生笨,脚力也差得很,于是只有反复在卷宗之中核对,两三份交错卷宗校对,皆为一致的话,那多半是真的。”
秦楷:“可如果有人把所有涉事卷宗都改了,几份卷宗记载皆为一致,那岂不是就看不出真假?”
许如生:“若当真有人如此耗费心神的去把所有涉及卷宗都改了,那这件事情得是怎样的一件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