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海县原本的县令,在一个多月前突然暴毙家中。
文书跟闪电一样就传到了长安,然后,吏部立马就给出了任命文书,传到了下江南到黄州近道城的那位‘京兆尹’。
原本得罪了太后,这位京兆尹大人只是被贬为一下州司马,如今直接去当一个县令。
这位新任县令,在半个月前,抵达此县上任。
当地乡绅对于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都有点摸不透。
因为县衙之中无事之时,这位县令大人不是去与踏青便是上青楼听曲,日子那叫一个逍遥快活。
至于上任县令大人暴毙的案子,那是案子?那是上任县令大人得罪了老天爷,命不好,三十多岁正当年突然暴毙,就连大夫来看也说是心中淤血,行血不通。
那个才十来岁便一直喊自家父亲是被害死的家伙,就是无理取闹。
原本大家还都担心这位新任县令会新官上任三把火,借助这件事情在这县中闹上一闹呢。
不曾想这位新任县令,如此不管事。
虽然这位新任县令来了县中半个多月,去踏青五次,青楼六次,应当是个有钱的主儿。
不过至今住在县衙后院的县房,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独院,虽是独院,可简陋无比。
今日,县衙里头的官吏都还没有醒,就迎来了第一个人。
这个人倒是没有敲击鸣冤鼓,而是直接走进了县衙之中。
早已经点卯结束,但尚未散去的捕快们拦住了这个‘闯’入县衙的人。
“我是来找诸葛大人的,劳烦通禀?”
一个虎背熊腰的捕快俯视秦楷,“在这儿等着,衙门重地,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不等捕快入后院叫醒县令老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就端着一个洗脸盆跑了过来。
“秦捕头?你怎么来县里了?专门来见老爷的吗?”
小五把水倒在一棵小矮树下。
小五立马拉开那虎背熊腰的捕快,并解释道:“肖捕头,这位是老爷的朋友。”
捕头肖灰有些不信:“当真?”
小五:“那是自然,这位不仅是老爷的朋友,还是宛州折冲府的将军呢。”
听到秦楷的身份,肖灰依旧是有些不信,不过还是把路给让开了。
秦楷被小五领进后院,后院中,诸葛谨言刚刚穿好衣服,悬好玉佩。
“哟,秦兄?你怎么来这屈海县了?不能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秦楷笑道:“那倒不是,为了点别的事情。心想着既然都来了这屈海县,理当来拜访一下诸葛兄的。”
诸葛谨言疑惑道:“噢?为了官家事?我这屈海县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啊。”
小五在旁拆台:“老爷日日不是踏青,便是去青楼听曲听书,哪里知道县里有没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