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神棍,薛金摇远远比不上其父薛六甲,更比不上凭相术天下闻名的刘有终。
徐础避开一道难题,心情舒畅许多,走出宴厅,要另寻一处住所。
宋星裁匆匆跑来,他与一些吴军将士留下来守卫大门,“执政,你有客人。”
“哪位?”
“自称叫田匠。”
徐础一愣,亲自来到大门外,果然见田匠站在外面,一身单衣,也不觉得冷,神情有些恍惚。
“难得稀客临门,田壮士快快请进。”
田匠平淡地嗯了一声,迈步进府,甚至没有拱手还礼,宋星裁等人颇为不满,见执政不在意,才按下手中刀枪。
徐础还没找到住处,于是带田匠进入宴厅,“抱歉,刚刚喝酒,还没收拾。田壮士怎么有有空……令堂?”
到了灯光下,徐础才注意到田匠腰间缠着一根白色的孝带。
“昨天刚走的。”
“节哀顺便。”
“嗯,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我去找费大人,曹将军让我来找你。”
“费大人上午已经出城。”
“我还以为费大人要与东都共存亡。”
“费大人确有此意,是我让他出去,前去迎接冀州邺城兵马。”
“冀州人要来?”
“我猜如此。”
“嘿,徐公子要么猜得很准,要么是想以此为借口送费大人出城。”
“我猜得很准。事实上,我猜测官兵在孟津大败、东都权贵纷纷逃亡,也都与邺城有关。”
田匠沉默一会,指着桌上的残酒,“我能喝吗?”
“随意。”
田匠自斟自饮,也不敬酒,半天没说话。
徐础拉张椅子坐下,也不说话。
“我可以了。”田匠放下酒杯,就这么一会工夫,喝了十几杯,脸色丝毫未变。
“可以什么?”
“可以为徐公子效力。”
徐础起身,拱手道:“能得田斗士效力,是我之幸。”
田匠抬手,表示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但我现在不能留在徐公子身边。”